小姑娘蹲身躲着却忍不住探头,许宴知就立身树下,侧颜温润清俊,眉如远山眸如清泉,英秀鼻梁如山脊耸立,薄唇轻抿,似有心事。
许宴知抬手接落花,露出手上包裹纱布,见花落白纱许宴知神色又淡几分,眉梢添了烦意,许是心中之事太扰人心。
耳边有音,音自心口。
小姑娘捂着心口不敢再看,可左右思绪挣扎一番还是想要探头,只是不敢再如方才那般大胆,仅仅探出一点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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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的不多,看的便少。
小姑娘看不全恰只能瞧见红墙人影,却不料仅是人影也能掀起心中波澜。
心思被牵动,欢喜却也不好受。
一番纠结挣扎终是被李公公打断,她不敢再探头,只等许宴知走后,不再得见那一抹明艳赤红她才松了口气。
小姑娘瞧着手里的花,不禁想到当时大雨,许宴知在旁人伞下就这么清寒一句,“刘公公,未免太扰人了些。”
她甚至未能得许宴知半分视线,就这样被许宴知所救。
小姑娘又泄了气,料想许宴知大抵不会将此等小事放在心上。
花在手中泛香,她舍不得扔。
……
“朕……额,我想去泛舟垂钓。”
许宴知瞥一眼,“你不是说干什么都行吗?先用午膳。”
“朕……我不饿。”
“我饿了。”
“……许宴知,我是皇家的公子。”
许宴知领他入楼,“管你是哪家的公子,出了宫,你就不姓皇。”
“我本就不姓皇。”
许宴知一本正经,“我说我饿了,你若不饿就自己玩儿去吧,你一个人去泛舟垂钓。”
“你威胁我?”
“不行吗?”许宴知抬眉反问。
她继续道:“你是我带出来的,就得听我安排。”
“你怎的如此霸道?”
“幼时便是如此,你还不习惯吗?”
靳玄礼哑然,落座冷瞥一眼,“吃吃吃,就知道吃。”
“你不吃你出去。”
“放肆!”
“你非要这样说,我也没办法。”
房门敲响,是小二上菜。
菜品不算新奇,却是幼时许宴知常带他吃的。
靳玄礼静了一瞬,拿了筷子。
许宴知故意拦他,“你不是不饿么?”
“现在饿了。”
……
白日捶丸、泛舟,虽也垂钓但一无所获,二人衣袍反倒湿了大半,回城换了衣袍又去夜市闲逛,许宴知领他登了观景楼。
月光柔散,满城星星点点,街道烛火通明,入了夜的京城别有一番柔色,却也尽显热闹繁荣。
“受伤了还饮酒?”
她抬眉,“你不喝?”
靳玄礼接过她手中酒壶,“如此美景,若无酒相伴岂不无趣?”
许宴知端酒杯倚坐围栏,撑着脑袋去瞧楼下街道,她眯眼勾出懒怠,“这一晃,你我都大了,幼时场景也有些模糊了。”
靳玄礼轻笑,“人总是要长大的,谁会一直是个孩童?”他一耸肩,“记得该记得的便是,何必要求事事记清。”
她侧头勾唇,“什么是该记得的?”
他抬手轻弹许宴知额头,“你贵人多忘事,必然记不住太多,我记得便好。”
因他动作,将思绪拉回幼时。
许宴知、靳玄礼和乔赋笙三人趴在墙头,“诶,你猜他一会要去哪儿?”
“去御膳房。”
“去御书房。”
“他哪也不去,他会在树下发呆。”靳玄礼淡淡道。
许宴知拧眉,伸手便弹他额头,“我不信。”
靳玄礼捂着额头埋怨,“你不信便不信,动手作甚?”
她一抬下巴,“你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