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道:“杀赵闫的凶手,你可查过?”
谢辞点头,“当时派人问过赵闫出事的酒楼,那儿人多混杂,什么也问不出来。”
“后来顺着赵闫查到后面的事,这凶手一事就被暂放了。”
谢辞一下明白过来,“你是说很有可能是马钟河杀的赵闫?”
“可是之前不是推断过至少两人分头行动吗?一个去赵闫家中拿图纸,一个去杀赵闫。”
许宴知摇头,“错了,我们从一开始就错了,其实赵闫的死到被你们大理寺知道,再到你得知后让我一道去查的这段时间中足够凶手去到赵闫家中拿走图纸了。”
“凶手杀了赵闫后马不停蹄的赶往赵闫家中拿走图纸,匆忙中只能顺手用赵闫家中的木盒来装图纸和玉佩,再用自己的锁锁住。”
“在整件事中,马钟河只是以迁户为条件让刘重西烧了原有的祭祀礼台,他与赵闫之间并无直接联系,那为何赵闫的图纸会出现在马钟河那里?”
“那便只有一个可能,马钟河在暗中与赵闫是有直接联系的,且马钟河就是杀害赵闫的凶手。”
“这也就解释了这木盒为何会出现在马钟河的手上,且为何木盒与锁的精致度不同,因为这本就是两个人的东西。”
谢辞“嗯”一声,“可就算我们查到赵闫是被马钟河所杀也没用啊,我们只是在闭环中查案,依旧无法查到马钟河的上一级。”
“你难道不觉得奇怪吗?”许宴知解释道:“整件事情看下来,刘重西、赵闫和马钟河应该算是一伙的,除刘重西外,赵闫和马钟河为何会起矛盾?马钟河杀了赵闫之后为何要上吊自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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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辞接着道:“所以马钟河的死或许不是自尽,他是被自己的上一级逼死的。”
许宴知打了个响指,“所以查清楚赵闫和马钟河二人为何会反目这很有可能就是突破口。”
谢辞长呼了口气,揽着许宴知的肩,“走,咱去问问赵闫家的邻居。”
……
门“吱吖”一声被打开,随着门的推动有一阵木门发涩的声响像是老朽发出干涩的笑声。
开门的是一位婆婆。
谢辞朝她一笑,“婆婆,我们是大理寺当差的,可否方便问您点事?”
婆婆一听有关大理寺,神色一下慌了,手脚的动作也停滞了一瞬。
许宴知也扬起笑脸,“婆婆别怕,我们只是问点事情罢了,婆婆若是知道还请说与我们知道,婆婆若是不知道也无妨,我们不会为难您的。”
婆婆这才勉强平稳下来,“二位官爷问吧。”
“婆婆可认识赵闫?”
婆婆点点头,“认识,赵闫人不错,偶尔还会到我这儿帮帮忙什么的,只是可惜了。”
谢辞紧接着问:“那婆婆可见过赵闫见过什么人或是与什么人有过争吵?”
婆婆顿了顿,道:“见倒是没见过,好像听到过一次他院中传来的争吵声。”
“我也没听清,只听到赵闫一直唤对方马大人,说什么痴心妄想,什么自私自利。”
“旁的我也不知道了。”
许宴知也问道:“婆婆可还记得是何时发生的事儿?”
婆婆伸出手指数了数,“好像就是赵闫去了的前一天。”
许宴知和谢辞对视一眼,她笑了笑,“多谢婆婆了,我们还有公务在身就不多打扰您了。”
他二人顺着这条路一直询问,除了在婆婆这里得了些收获外还有一户人家亲眼看见马钟河在赵闫死的那天急匆匆的从赵闫家中抱着一个木盒出来。
之后谢辞动身前往赵闫出事的酒楼再次探查。
李忠明从匠师那得知玉佩很有可能是出自瓴县的一位名匠之手,可瓴县离京城太远来去定会误事便只好把玉佩交给欧阳济。
欧阳济得了完整的图纸费了些时辰重新排序,他熬了一夜,第二日顶着眼下的一圈乌青找到许宴知。
“柱子里的硝石,我知道该怎么拿出来了。”
许宴知面色也不太好,眼中有血丝,神情疲惫。
“那枚玉佩,就是所有打开柱子的钥匙。”欧阳济实在兴奋,“太精妙了,这些柱子看着是单独分开的,实则却是内有乾坤互相联系的,仅仅一枚玉佩当钥匙就能打开所有柱子!这个赵闫,当真是死得可惜了。”
许宴知笑了笑,“辛苦了,欧阳大人。”
她接着说:“劳欧阳大人将柱子中的硝石放空,再用沙子把柱子填满。”
“成,我这就去。”
欧阳济跑的匆忙,一时脚下没注意便摔了一跤,整个人趴在地上。
许宴知见状连忙上前,“欧阳大人——”
欧阳济立马从地上爬起来,也不顾衣袍上沾了灰,朝她摆摆手就往外赶,“我没事儿,我先去了。”
“欧阳大人慢些。”
“慢不得,慢不得,我巴不得飞到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