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这叫兵不厌诈。”
“臭棋篓子。”
……
步月见进宫的旨意刚下就传遍了整个京城。
靳玄礼自登基以来并未召人入宫,宫中零星几位妃嫔都是第一次选秀时进宫的,像这样一纸诏书纳人入宫更是从未有过。
“这个步家小姐到底是个什么来头?竟能得圣上青睐。”
“不知道,之前不都在传她名声不好吗?”
“我知道,我知道!听说她之前喜欢大理寺少卿谢大人,还给他下过药呢!”
“啊?一个大家闺秀还给人下药啊?”
“不仅如此,我还听说他勾引谢大人不成还勾引过都察院的许大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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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别说他们两位大人瞧不上,我也瞧不上这样的女人。”
“嘘,你不要命了,再怎么说人家现在是进了宫了,那就是圣上的女人,你别瞎说了。”
楼上雅间。
“步月见真进宫了。”李忠明耸了耸肩。
谢辞:“你管这个做什么?”
李忠明说:“我只想知道以步月见的名声真能进宫?”
许宴知慢条斯理的洗茶泡茶,视线落在面前的茶具上,“能不能的,不还是凭那位的一句话。”
谢辞则是问她:“锦禄伯府于圣上而言真有利用价值么?”
许宴知将茶推到他手边,“锦禄伯祖上有个叫步楼新的,此人爱游历通天文地理,他曾将游历的细节一一记下来装订成册,听说这册子里有矿脉的具体位置。”
李忠明接过热茶,“你怎的知道?”
“听说步月见要进宫时我就查过他们步家。”
谢辞轻笑,“我当你真不在意呢。”
许宴知不置可否,“步月见这样的人不安分,迟早会惹出事来,我总得弄清楚圣上让她进宫的目的,最坏的打算就是圣上被美色所惑,但圣上显然不是这样的人。”
她抿一口茶水,“欧阳济那边怎么说?”
李忠明回她:“我一大早去找过他,他说快了,估计下午些会来找我们。”
谢辞接话:“马钟河的妻女也找到了,据他夫人交代,马钟河只说让她们娘俩回老家住一阵,没说原因就把她们送走了,他夫人是被我们找到时才得知马钟河自尽的。”
“那他夫人就没察觉马钟河有什么异常吗?”
“有,”谢辞继续说:“她说马钟河在她们临走时给了她一个木盒,说无论如何都不能把这盒子交给别人。”
“一开始他夫人也不肯拿出来,但我同她说事关马钟河的真正死因,她也就把盒子交给我了。”
“这盒子的锁不寻常,我打不开,只能交给锁匠,估摸着下午就会有结果了。”
许宴知:“我们太被动了。”
“能有什么办法?我们甚至连对方的目的都摸不到,只能被动的查。”
李忠明有些烦躁,“大理寺近几日也不消停,对外有案子就不说了,对内还得看人脸色。”
“怎么回事?”许宴知抬眼去问。
谢辞叹了叹,“上回是我同柳下祁呈吵,这几日又是他同柳下祁呈吵。”
李忠明翻了个白眼,“他就是有病!看不顺眼大不了明说,非得背后给我俩穿小鞋,他一个寺正,本就在少卿下面,还仗着自己资历老管东管西。”
许宴知给他添茶,“罢了罢了,你也莫生气,他再如何还能越过你少卿的位置去?你俩始终压他一头,官场上,高半阶都压死人,他也只能忍着。”
“对了,都察院要出具的文书准备好了吗?”
“嗯,差不多了,陆大人和吴大人在做最后的审核,大概明日一早就能送到户部去,户部的审核一过很快就能下放到各州县。”
谢辞这才松了口气,“好在这事进展的还算顺利。”
许宴知垂眼盯着杯中茶水自己的倒影,指腹摩挲着杯身,隐隐有些犹豫但还是开口道:“有些事我想先同你们说。”
“怎么了?”
“日后我会提议女子参加科考。”
“……”
李忠明和谢辞皆是一阵沉默。
谢辞最先反应过来,他咳了两声,“那个……其实也行,总之我俩会站在你这边。”
李忠明静了许久,半晌后盯着许宴知正色道:“这必定不是一条好走的路,许宴知,你要想清楚。”
他续道:“我和谢辞会帮你,但倘若这不是一条明路,我会阻止你。”
“所以,许宴知,你要考虑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