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茶是好茶,可惜了。
许宴知挑眼瞧她,“步小姐就是这般求人的?”
步月见稍稍动身,呈跪坐之姿伏在许宴知脚边,她柔柔将手覆在许宴知的膝盖上,身子紧跟着凑过来贴着许宴知的腿,她昂首上挑眼尾看着许宴知,“大人怎知我没有诚意呢?”
步月见前胸被茶水浸湿,白皙光洁的脖颈上有茶露缓缓往下流进衣领,因茶水温度偏高,她颈间白皙被染上霞红且带着湿润。
步月见伸手捧过许宴知的手,用唇将许宴知手指沾的茶露吸吮净。
许宴知笑含轻讽,将手抽回却又擒着步月见的下巴,拇指不轻不重地擦过步月见唇角边的茶露,“步小姐,你认清楚了,我可不是谢辞。”
步月见眼底闪过难堪却又很快消散,她将身子又贴近几分,胸前的柔软有意无意蹭着许宴知的腿,她嗓音有些哑,眼含娇媚,“可是只有大人才能救伯府。”
“少爷,吃酥糖吗?”姜祀笑着推门进来却僵在原地。
“你……你们……”
步月见被吓了一跳,几乎下意识将脸埋在许宴知的膝盖上,姜祀来得太突然,许宴知的手还没来得及收回就随着步月见埋脸的动作换了擒势,在姜祀看来反倒像是她用手抚着步月见的脸。
“怎么了?”宁肆紧跟着过来,只见许宴知坐于堂上,有个女子跪伏在许宴知的腿上,许宴知的手似乎还停留在那女子的脸上。
宁肆也懵了,手里提着的那包酥糖也落在地上。
许宴知当即想抽出手,却不料手被步月见紧紧拽着,她若用力,步月见的身子也会跟着力道贴上去。
许宴知拧眉,“出去。”
二人久久没回神,许宴知加重了声音,“宁肆,带姜祀出去。”
“啊?哦,哦!我们这就出去。”宁肆回过神来拉着姜祀就往外走,片刻后宁肆又着急忙慌的回来捡掉在地上的酥糖。
待重新恢复安静后,许宴知嗓音微凉,“步小姐,该松手了吧。”
步月见的额头贴在许宴知膝上,“大人,救救我哥哥可好?”
许宴知冷笑,“你这是在救你哥哥吗?不过是担心伯府此后落没,你在府里养的小倌不愿再跟着你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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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月见一僵,“你怎么……”
“步月见,你太小瞧我了,也太高估你自己了。”
“不是所有人都吃你这套的。”
“现下你爹正在宫中请罪,为了保你哥哥一命也为了你不被牵连,他老人家可知道你此刻跪在我脚边主动献身?”
步月见被刺得哑口无声,许宴知趁机收回手来,拍拍衣袍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睨着她,“我救不了你哥哥,你哥哥自有律法处置,至于你锦禄伯府,圣上暂且还能容你们。”
“你们若是安分,倒也还能有个伯爷的待遇。”
“你不必将主意打到我身上,我也知你来的目的,不过是想勾着我对你做些什么,好让你拿捏我的把柄借此威胁我罢了。”
步月见面色煞白,指甲深深陷入手心,她像是浑身赤裸被人看尽一般心中涌起耻辱和难堪,仿佛浑身被抽了筋骨一下无力支撑,胸口被什么东西堵着让她有些喘不上气。
“阿桃,送她件披风。”
阿桃走进来应声,瞥见许宴知衣摆的茶渍,“换身衣服吧,谢大人他们在等着你呢。”
许宴知瞥一眼瘫软在地的步月见,没说什么,径自出去。
阿桃走到步月见身侧,“今日之事不会再有旁人知道,步小姐,请回吧。”
“你很得意吗?”步月见恶狠狠瞪着阿桃。
阿桃淡淡,“我不明白步小姐在说什么。”
“你是许宴知的通房吧?在许宴知面前可以不用奴婢自称,怎么?这是许宴知给你的特权?你是怎么讨好他的?”步月见缓缓起身,理平身上褶皱,“或者说,你是怎么伺候他的?你有什么好得意的?再得许宴知的欢心你也只是个丫鬟。”
阿桃轻一蹙眉,只是平淡一句,“步小姐,我在许府并无奴契。”
“怎么可能?你——”
阿桃不想同她多纠缠,“步小姐,你该走了。”
有丫头送来披风,阿桃接过后递给步月见,阿桃将步月见送出府,在步月见上马车时压低了嗓音道:“步小姐,我不用刻意讨好少爷,少爷自会将我放在心上。”
“你!”
阿桃退后两步行礼,“步小姐慢走。”
阿桃回去后姜祀和宁肆眼巴巴跟着她,“阿桃,方才她们在干什么啊?”
阿桃瞥一眼,“小孩子问这么多干什么?”
宁肆缩缩脖子,耳尖有些红,“那个小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