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辞的确没一会儿就回来了,可后头来的不止李忠明一人,还有黎仲舒和沈玉寒。
谢辞一开始确实是只打算叫李忠明的,而黎仲舒因处理公务还未歇下,正打算出来走走时瞧见谢辞去找了李忠明,他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就追上去询问,得知是要在许宴知帐中烤肉他二话没说就跟着要去。
而沈玉寒本就觉浅,又时刻留意着许宴知那边的情况,见谢辞他们三人都往许宴知帐中去,还以为是许宴知出了事,赶紧跟了上去。
于是大半夜的,许宴知的帐中是四人围坐着烤肉,香味勾得许宴知也饿了,奈何她吃不了,只能幽怨的让阿桃又端来一碗粥。
谢辞:“这一天我等了许久了,哈哈哈哈哈……”
许宴知一声长叹,“真真儿是造孽。”
……
经过昨夜一番折腾,许宴知有了困意,竟忍了痛意睡着了。
她一觉睡到正午,是被饿醒的。
许宴知用了午膳又喝了药,刘文芩不知从哪弄了一把轮椅进来,“来,我推你出去透透气,整日躺着也不行。”
许宴知默了默,“这轮椅哪儿来的?”
刘文芩道:“圣上吩咐给你现做的。”
许宴知闻言“哦”一声,阿桃帮她披上一件外袍,扶着她坐上轮椅。
刘文芩推着她出营帐,阳光正明媚,许是她有几日没出过营帐见过日头,她一时觉得有些刺眼。
刘文芩不禁感叹,“没想到,我推的第一个人会是你。”
他又补充一句,“我还以为我第一个推的人会是你爹呢。”
许宴知坐在轮椅上,她青丝未盘,只是梳好简单编了编,其余的依旧散在肩后。她着里衣和中衣,随意外披着外袍,面色依旧有些白但总算有了些气色,眸中也如雨后清林一般清亮许多,她颈间的纱布是新换过的,被发丝遮了一小半。
许是觉得手中空空,她拿下腕间的佛珠用指腹一颗一颗的摩挲,她听了刘文芩这话没忍住笑出来,“我爹听了定是要同你吵的。”
刘文芩不以为然,“你爹年纪比我大,他坐轮椅我推着他也在情理之中,人老了就该服老。”他说着又戳戳许宴知的脑袋,“你说你算怎么回事儿?年纪轻轻的也坐上轮椅了。”
许宴知摸摸脑袋,“我又不是一辈子坐轮椅,一时罢了。”
“谁家孩子跟你似的这么能折腾?动不动就出事,真是让我操碎了心。”
“诶呀刘世叔,你怎的这么能念叨,道理我都知道。”
刘文芩冷哼,“道理你知道,只是不尊罢了。”
“许大人。”一道女声打断了他二人的话。
许宴知和刘文芩齐齐回头,杜月娇站得离他们不远,语气中夹杂着小心翼翼和试探。
杜月娇见许宴知看过来一下有些紧张,“那个,你怎么样了?”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杜月娇在听闻许宴知受了内伤时当即想到许宴知护着自己跌下马去的情景,若不是因为自己,许宴知也不会受这么重的伤。
许宴知回道:“好多了,劳杜小姐挂心。”
杜月娇摇摇头,手中的锦帕被绞得不成样子,“那个,抱歉,还有谢谢你。”
许宴知朝她淡笑了笑,“无妨,杜小姐不必放在心上。”
刘文芩在一旁瞧着,连忙道:“杜小姐,我带她去别处透透气。”
“啊,好……好的。”
刘文芩推着她加快了脚步,许宴知不解,“刘世叔你推这么快作甚?”
“我再不快些,那个杜小姐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