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朝杜月娇伸出手,“走吧。”
杜月娇这才如梦初醒一般搭上许宴知伸来的手,借着许宴知的力慢慢起身往外走。
“能骑马吗?”
杜月娇点点头,停滞片刻后又怯怯道:“腿使不上劲了,我上不去。”
许宴知没说什么,弯腰将她抱起,把她送到马背上,又拿过缰绳放到她手里,“握紧缰绳,别松手。”
末了许宴知又说:“莫怕,我跟在你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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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月娇握紧缰绳点点头,“多谢许大人。”
许宴知在队伍末尾,正要上马时谢辞唤了她一声,“许宴知!”
许宴知止了上马的动作,回头去看。
谢辞和李忠明上前齐齐抱住她,“吓死我了,我们寻了你许久,万幸来得及时。”
李忠明也道:“还好,还好,我们找到你了。”
许宴知怔了怔后勾唇笑了,“你俩压着我的伤了,又溢血了。”
他俩连忙后退。
“没事吧?”
许宴知一耸肩,“血都干了,应是没事。”
谢辞抬手就打了她额头一下,“急死我们了你知不知道。”
许宴知摸摸额头,讪讪道:“知道,知道。”
李忠明:“行了,快回去吧。”
三人上了马,谢辞和李忠明骑在许宴知身后。
“你俩在后面作甚?”
谢辞没好气,“我俩闲的。”
“怕你再出什么事,我俩在后头守着你。”李忠明解释道。
许宴知心里一热,但嘴上却道:“守着作甚?我还能凭空没了不成?”
谢辞哼哼两声,“那可说不准,你惯是会出意外。”
他又催促道:“行了快走吧,多少人等着你回去呢。”
......
洪辰溪医治得还算及时,虽是贯穿但那支箭并未伤到筋骨,仅是伤口边缘有些发炎,伤势已被太医控制好。
许宴知身上的伤是刘文芩处理的,他一边给她颈间的伤口上药,一边碎碎念叨:“你说你这孩子,怎的总是弄得这儿是伤那儿也是伤的?你说你爹要是知道了,他又得着急心疼,你说你,能不能让我们省点心?疼吧?我轻点。”
“要我说你这官当得的实在是憋屈,还是别当了。”
许宴知无奈,“刘世叔,莫要再念了。”
刘文芩哼哼,故意按了按她伤口,“怎么?还不爱听了?”
“爱听,爱听,我哪敢不爱听您老说话呢?轻点轻点,疼。”
“哼,还知道疼?知道疼那就好好护着自己,莫要再伤了。”
刘文芩将伤口包好,问:“还有哪受伤?”
许宴知老老实实说:“背也疼。”
刘文芩按了按她的背,“疼吗?”
她点点头。
刘文芩背过身,“阿桃,你瞧瞧她的背,告诉我伤势如何?”
许宴知脱了衣衫,露出后背给阿桃看。
许宴知的背上有好几处擦伤,未破皮的地方也是一大片青红,一直延伸到后颈和肩膀。阿桃静了片刻,眸中氤氲,吸了吸鼻子,“有好几处擦伤,有很大一片青红,一直到肩颈都是红的。”
刘文芩闻言一叹,“你说你,你说你,哎......”
许宴知将衣衫穿好,她嘻嘻笑一声,“后背只需消消肿就好了,应是没大碍。”
刘文芩斜她一眼,“把手伸出来,我给你把把脉。”
许宴知把手伸出去,刘文芩的面色有些沉。
阿桃急急问道:“怎么样?可是有何内伤?”
刘文芩又心疼又生气,“这几日莫要给我乱跑,好好给我待在榻上静养。”
阿桃差点哭出来,“这么严重吗?可她瞧着好像也没什么事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