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宴知则是安慰他,“你想这么多作甚,圣上都有意拖延,这不就是还没赐婚呢嘛?这又不是板上钉钉的事,你还是有机会的。”
谢辞依旧失落,“你不知道,我虽与她相处甚多,可我瞧得出来,她心中还是有你的。”
许宴知闻言不知该说些什么,李忠明点点头,“这个我倒是早就瞧出来了,郡主确实对许宴知有那么点意思。”
许宴知瞪他一眼,李忠明赶紧噤声。
她摩挲着扳指,“除了共聚之时,平日我都因公务不曾与她过多接触,郡主到底因何执着于我?谢辞,莫不是郡主其实心中已有你,只是因少女执着一时看不清自己对你的情感?”
谢辞眼眸一亮,“或许如此。”
他接着说:“她同我一起时很爱笑,也不会一直端着贵女的姿态,十分放松自由,我不信她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
李忠明也摸摸下巴,“郡主面对许宴知感觉总有些拘束,面对谢辞反而放松,或许许宴知说得对呢。”
谢辞捂着脑袋失落至极,“这洪辰溪我也听说过,为人处事皆上乘。”
许宴知轻踢他一脚,“说什么丧气话?他洪辰溪人不错,你谢辞就差吗?”
李忠明也正要开口安慰,这时有个小吏从外头急急忙忙跑进来,“大人不好了,护城司那边来报,关押在护城司的那群蒙丹刺客全死了。”
许宴知和谢辞一下站起身来,谢辞立马道:“来人,去牢狱中看看大理寺关押的蒙丹刺客情况。”
“是,大人。”
许宴知问那小吏,“护城司的人还说了什么?”
小吏:“大人,他们说这些刺客全是中毒而亡,护城司的仵作说都是同一种毒,其他就没说什么了。”
她点头,“知道了,你下去吧。”
没一会儿谢辞派去的小吏也回来了,面色惊慌满头大汗地说:“大人,不好了,大理寺关押的也全都死了,看样子也是中毒而亡。”
李忠明大喝一声:“他们皆被搜过身,如何能接触到毒?”
谢辞抬手示意那小吏退下,他严肃道:“莫不是送饭狱卒里有奸细?”
许宴知轻蹙眉,“先去找仵作验验,再让人把护城司的仵作叫来,我们去看看尸体。”
大理寺牢狱。
当初俘虏的蒙丹刺客一部分关押在护城司,一部分关押在大理寺,人数都不少。许宴知越往里走心越沉,这些人死态统一都是盘腿而坐,背脊挺直,脑袋下垂口中滴落黑血。
“若是被人投毒,死态不会如此统一,这恐怕是统一自尽而亡。”许宴知说。
李忠明问:“可若是自尽,哪里来的毒能让他们统一服用?就算是送饭狱卒带进来的,一次也不可能带这么多毒药进来还不被发现。”
许宴知抬眼与谢辞对视,谢辞一抬手,“让仵作进去。”
仵作先是捏了捏了尸体的脸颊,扒开眼皮和嘴唇又检查了指甲,仔细看过黑血后说:“大人,确实是中毒的症状。”
谢辞问:“可知是何毒?”
仵作摇摇头,“大人恕罪,现下还不能确定,还需进一步的检验。”
许宴知:“搜过他们身上了吗?”
小吏回答:“回大人,搜过了,他们身上,还有关押他们的地方都仔仔细细搜过了,绝无藏毒的可能。”
许宴知抬手一指,“把他们衣服扒了。”
没一会儿,尸体的上衣全被扒开,每具尸体的身上皆是恶狼刺青,右手臂上为统一的蒙丹图腾刺青。
许宴知撩了袍子要进去,谢辞拦她,“我来吧。”
许宴知轻推他的手,“那就一起。”
他们三人进了牢房,仵作退到一边候着。她蹲下身子去看那手臂上的图腾刺青,“这图腾不对。”
谢辞:“如何不对?难道不是蒙丹图腾?”
她摇头,“是蒙丹图腾,但颜色不对。”
李忠明也凑近去看,“哪里不对了?”
她指着图腾中心类似眼睛的位置,“这个地方的小点该是朱红色的,不是黑色的。”
谢辞立马接话:“对,当时严大人给我看的图腾样式这儿是朱红色的。”李忠明紧接着说:“可这颜色不对跟藏毒有何关系?”
许宴知解释道:“若是我没猜错,这黑点之上覆盖的朱红色便是那毒。”
谢辞立马让仵作检查其他的尸体上的图腾。
“大人,大人这儿有!这具尸体的黑点上还有一些朱红色残留。”仵作说着小心翼翼将那点朱红刮下来,说:“大人,这得拿去验一验才知道是不是毒。”
李忠明点头,“去吧,有结果尽快来报。”
“是,大人。”
许宴知又问:“护城司那边的仵作来了吗?”
“来了,来了。”小吏中有一人举起手来喊着,他从小吏中挤出来,“大人,护城司的仵作来了。”
此人年纪轻轻,约莫与她差不了几岁,样貌清秀俊朗,衣袍有些旧但却干干净净,身上挎着一个布包,大抵是他验尸的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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