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顿,“外商处如何设立不在商讨一番了吗?”
他一拍许宴知的肩,“那份附卷上写得已经很详细了,西慈利看过后也没什么问题,那便大致依此就是。”
“你们大可多留几日,还可体会一回我朝的春蒐。”
“还是不了,这份盟约公文不仅你们重视,我父皇也重视,这份盟约一旦签订那便是新的尝试,是我西郦史上的头一回,还是早些回去吧,所有人都盯着这份公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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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叹,“如此,我便也不多留你们了。”
许宴知送他们上了回驿馆的马车,厉莘低低一声,“自此,那便是有缘再见了。”
许宴知一笑,“来日方长,有缘自会相见。”
许宴知目送马车驶远,她对阮正倾说:“阮大人,这和谈兹事体大,在还没有正式昭告天下之前还望大人切莫将和谈内容透露出去。”
阮正倾自然明白许宴知的意思,他也知此次和谈定在行宫便是不打算让朝中的某些官员插手,这次和谈是极为冒险的,甚至有些对百官先斩后奏的意思,尤其是先前因是否和亲一事许宴知就已经遭到过一回口诛笔伐,若在这个节骨眼上漏了消息,某些官员很有可能会闹得不可开交。
他点头应下,“放心吧,不会漏出去的,”他停了一瞬又接着说:“说实话,自和谈开始便有不少人来找我打探消息,就连行宫之中都筛出去好多沙子。”
“只是许大人诶,等开朝昭告之时,你怕是又免不了他们的一顿弹劾。”
许宴知无谓耸耸肩,“公文都已经签订了,他们弹劾我又有何用?”
她上了马车,“阮大人,我得去都察院,这就告辞了。”
“行,我也该回鸿胪寺了。”
许宴知从行宫赶往都察院,“付白,张戬回来没有?”
付白说:“大人,应该快了,柳源县不算远,他骑快马而去怕是下午些就能到。”
“那先不说他,你说说你查到些什么。”
付白说:“大人,属下查得多数将军的亲兵都是因家中出事而调,也有那么几位是不知缘故就将亲兵调走的。”
许宴知手一抬,“把那几个不知缘由的名单报给大理寺,让他们直接带人去吧。”
“至于剩下的去查查他们家眷所在地的官员。”
“你现在就去吧,让谢辞搜到什么都告诉我一声。”
“是,大人。”
许宴知一直在都察院等到下午,张戬急匆匆赶进来,“大人,属下回来了大人。”
许宴知抬抬下巴,示意他先坐下喝茶歇一歇。
待她落完最后一笔,张戬才道:“大人,属下查到了是那赵德找了几个百姓状告宋将军的老丈人一家欺占良田,残害民女。他们一家是农民,都不识字,逼得他们只好托人写信让宋夫人赶紧回去。”
“属下还带了人证回来,物证就是赵德给他们的官银。”
她点点头,“做的不错,去报给吏部由他们下罢免文书。”
张戬刚要走又被她叫住,“你刚赶回来,让别人去吧,你去歇歇。”
“大人我不累。”
“我是在跟你商量吗?”
“是,大人。”张戬立马老实应下。
张戬前脚刚走,付白后脚就进来。
“大人,谢大人让我告诉你,查到一些宫中信物还有太后书信。”
“谢大人还说,”付白清了清嗓,“许宴知你倒是只一张嘴,我们大理寺跑断腿,本就忙得紧还得你一声令下说抄哪位大人就抄哪位大人。”
许宴知噗嗤一声,“他真这么说的?”
付白四指发誓,“千真万确,就是谢大人让属下一字不差的传达给大人。”
“知道了。”
他问:“大人,要不要传话给谢大人?”
“不必了,下回请他喝酒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