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安长呼一口气,“你说得对,太后所为既不为国也不为民,我等就不必违背底线死忠于她。”
他举杯,“许大人,我敬你。”
许宴知也举杯,“沈大人,请。”
她又添了茶,朝他二人说:“二位大人,说起来我是晚辈,我敬二位大人一杯,我年纪轻,做事难免莽撞,日后还需二位大人多多提点。”
韩伟中笑着,“你若是莽撞,那天底下就没有沉稳人了。”
沈长安没了方才的焦躁,整个人放松下来,也笑着说:“许大人,你还未弱冠吧?你如今年岁能有这等风范属实难得。”
阿桃此时敲门进来,给他们上了糕点。
许宴知招呼他们尝尝糕点,沈长安摆摆手,“不吃了,得回府了,回去晚了夫人该念叨了。”
许宴知调侃一句,“沈大人还真是疼夫人啊。”
沈长安耳廓一红,“没有没有,”他起身拍拍衣袍,“那我这就走了。”
见沈长安要走韩伟中也作势起身,许宴知将手搭在他手臂上,“韩大人,若是家中无事,不妨陪下官坐坐可好?”
韩伟中闻言便不动了,“你方才同沈长安都不曾用‘下官’二字,怎的还跟我这般生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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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宴知无辜道:“韩大人先用的“本官”,那我岂敢冒犯?”
韩伟中失笑,“罢了,的确是我先用的‘本官’。”
他又问:“为何要我留下,可是还有何事?”
许宴知抿一口茶,“今夜,还该来一人的。”
他问:“是哪位大人?”
“刘万科,刘大人。”
韩伟中一愣,“刘万科这人古板,认死理,他今夜有可能来么?”
许宴知实话实说,“我也说不准他会不会来,若他来了我也拿不准他会不会下决心效忠圣上,所以我才需要韩大人你来坐镇。”
韩伟中还要说什么,小吏来报,“许大人,院外有人一直在徘徊,看衣着不是寻常百姓,怕耽误事,故来相报。”
许宴知站起身,朝韩伟中说:“走吧韩大人,劳你同我走一趟,去迎一迎刘大人。”
他二人走到院门口,那人果然是刘万科,他正纠结着要不要进都察院。
许宴知开口:“刘大人,来都来了,不妨进去喝杯茶。”
刘万科下意识想拒绝可见到许宴知身旁的韩伟中时愣了愣,他垂头沉默,似是在思考。
许宴知静静等着,没有半分不耐。
良久后刘万科再次抬头,眸中有了些坚定,他问许宴知:“我问你,太后行径是否属实?”
许宴知伸出手做发誓状,“我若有半点胡编乱造污蔑太后,我许宴知不得好死。”
刘万科又问:“圣上,当真一心为民?”
她坚定道:“刘大人,圣上自然一心为民,可若是身边无人,何以让百姓安宁?刘大人不妨帮一帮,共同为百姓而谋。”
刘万科再次低下头,又是一阵沉默,就在这沉默让许宴知有些拿不准的时候他猛地抬头气势汹汹的朝许宴知走来。
许宴知强忍着想要做出防备的动作,没成想刘万科与她擦身而过,往都察院里头去了。
他进去后左右看了看,扬声问:“往哪走?”
许宴知和韩伟中一时都没反应过来,他又说:“不是说到你都察院喝茶的吗?往哪走?”
许宴知回过神来赶紧上前引路,“刘大人随我来。”
刘万科进了都察院的门那之后就没什么问题了,等他们三人分别时正好子时,许宴知在门口送了两位大人离开后在门口唤了一声,“阿桃,回家。”
阿桃抱着食盒走出来,“嗯,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