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确实带过十人以上的异国人进京过而且准确的说是十五人,这些人中有一人我敢肯定是沅朝人,其余的口音话语听着就是蒙丹的。”
“就是那个我朝人给了我八十两黄金,让我带他们进京城。”
她问:“那给你黄金的人叫什么?进了京城后住在何处?”
“不知道,我知道他们去了城东闹市的客栈。”
“官爷,我知道的我都说了,能不能先把刀放下。”
许宴知收了刀,松开他,他又道:“官爷,这回我决不乱开价,能否给点银两?不能坏了我黑符子的规矩啊。”
许宴知给了他几张银票,“够吗?”
“够,够,够,绝对够了。”黑符子赶紧将银钱塞进胸前暗袋,生怕许宴知反悔。
她道:“这些年钱财你赚的够多了,也够你富裕过完下半生了,倒不如开个铺子做个正经营生,莫要再做此等禁事,都不知放了些什么人进京城,真危害了我朝,你难辞其咎。”
“是是是,官爷说的是。”
“走吧。”
三人出了铺子,往回走。
李忠明问她:“不带他回去交给府衙吗?”
谢辞说:“黑符子说得对,押着他我们出不去夜城。”
许宴知:“我们从进夜城那一刻起,所有动向都被人掌握,真要押了黑符子走,恐怕会凶多吉少。”
“何况夜城我们本就不了解,如今贸然闯入最好是全身而退,不要再生事端。”
三人眼看快要出夜城却被人围住,皆是布衣打扮手持木棍、榔头等物。许宴知不打算让刀出鞘,她将刀整个从腰间取下,叮嘱谢辞和李忠明,“莫要伤了百姓,打倒即可。”
“自然。”
双方对峙,谁都没有轻举妄动。
对面人群中有人出声,“你们是官。”
李忠明大呵道:“既知是官,还敢妄动?”
对面的另一人接话,“管你们是不是官,只要你们到了地下城,就得让你们长长见识!”
谢辞不说废话,已然做好了出手的准备。
他扫一眼许宴知,“许宴知,别伤了自己,我可没功夫救你。”
她哼笑,“顾好你自己吧。”
对面突然一问:“你叫许宴知?”
她上前一步,“正是,有何指教?”
“你们走吧。”
三人皆是一愣,相视一眼都不知是何原因。
对面说话之人似乎看出来他们的不解,又道:“你爹可是许太傅?”
“正是。”
“这就对了,许太傅常设施粥诊脉的铺子,对我等地下城之人么一视同仁,你既为许太傅之子,我等就不为难你们了,快走吧。”
许宴知朝他们笑一笑,微微颔首一礼,“多谢。”
临走时那人又说:“你们当官的最好不要轻易来地下城,下次可就没这么好的运了。”
待出了夜城,谢辞忍不住问她,“你知道你爹的名声有多大吗?”
许宴知摇摇头,“我还真不知,我去云清学宫这些年从未得过他在京城别的消息。”
李忠明:“我也是没想到,许太傅的名声能止了一场打斗。”
许宴知将刀重新别在腰间,拍拍衣袍,“先不说这个,去趟城东闹市吧。”
谢辞拦她,“你别去了,我们大理寺的人去查就是,闹市与夜城不同,闹市人多嘴杂,别到时候又有人参你插手大理寺事务。”
她有些无奈,揉揉后颈,“说的也是。”
她拍拍他二人肩膀,“那就辛苦你们大理寺了。”
谢辞也笑,“待西郦一事解决,那群老臣也找不到理由参你了。”
她点点头,“鸿胪寺那边的消息,信函已达西郦,就等回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