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前只觉许宴知作为羽翼太稚嫩,掀不起什么风浪,可自她入朝以来,朝中局势确实起了波澜。许宴知太张扬,光是大胆改革旧制就可看出她不安分。他此刻意识到,许宴知会成为他的阻碍,不可再轻敌了。
“乔爱卿,朕的大臣们似乎不把朕放在眼里,依乔爱卿之见,该如何呢?”
“禀圣上,臣在进宫之前随家父在边关军营中历练,军中对不敬军长之人皆以军法处置,轻则军棍二十,重则斩首示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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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赋笙将话说得轻描淡写,听得百官胆战心惊,纷纷磕头求饶,“圣上恕罪啊圣上,臣真的未有不敬之心。”
“圣上恕罪,臣对圣上之心日月可鉴,圣上恕罪啊。”
……
求饶声四起,李公公一声肃静,惊得人心颤。
“诸位爱卿莫急,待朕让乔统领教教诸位,何为敬畏。”
乔赋笙闻言一抬手,便有两位禁军将士拖着一位官员往外走,那官员吓得脸色煞白,浑身无力,只能任由禁军将他拖出去。
杀鸡儆猴,他便是那只鸡。
那官员惨叫声从殿外传来,听得人冷汗岑岑,惊慌不已。
靳玄礼又一敲桌案,“罢了,朕乏了,今日就到此为止吧。”
“至于严大人所说的,毕竟事关蒙丹,不可急躁,待大理寺彻底查清后再行商议。”
靳玄礼一抬手,乔赋笙便领着所有禁军退了出去。下朝后官员们如获新生,腿脚发软的相互搀扶着出殿,个个额头都是冷汗,恨不得立马飞出宫去。
许宴知走时被柯简之叫住,“许御史,听闻你胞姐与乔统领的关系匪浅。”
她道:“关系再匪浅也只是故人之事,不知柯大人所问何意?”
柯简之捋着胡须摇摇头又眯眼瞧她一眼,“许御史,对今日早朝之事有何看法呢?”
许宴知只是淡笑,“柯大人,下官不过小小监察御史,这些事不该是柯大人该有所看法的吗?”
二人相互试探,都不曾显露自己看法。
许宴知笑问:“柯大人,下官倒是有一事相问。”
她说:“柯大人,下官曾听闻一故事,这故事是这样说的,从前有一富商之家,富商有两个儿子,富商还有一最信任的管家。有一天富商因病故后,据其遗嘱家产由大儿子继承,可是二儿子不服便时常与其相斗,可笑的是富商的续弦也想霸占家产,最最可笑之事,就连富商最为信任的管家都想分一杯羹。”
“柯大人,若你是富商,会有何感想?”
讽意太明显,可柯简之不露山水,“与其在意故去之人的想法倒不如重视眼下,许大人可曾想过,这家产争斗之中仅有续弦一个后院女子,此女子是凭何而争呢?”
许宴知一挑眉,“柯大人所言有理,下官当真是受益匪浅。”
二人面对皆是笑颜,在分路而行的瞬间都收敛了笑意,面色略带阴沉。
杨禄和王克正候着柯简之,见他来便连忙将他扶上马车。柯简之在马车内合眼养神一言不发,杨禄和王克察觉其情绪不对便小心翼翼瞧着不敢多言。王克为他倒一杯热茶,谨慎递给他道:“大人,喝茶润一润吧。”
柯简之缓缓睁眼,盯着王克递来的茶盏半晌,猛地一抬手将其打掉,茶盏碎在车厢内,王克顾不得被茶水烫伤的手与杨禄一同跪在他脚边请罪。
只听柯简之冷哼一声,厉声道:“不过黄口小儿竟敢讽我老夫为同家主争财产的管家奴才!”
“他许家难道不是皇家的奴才吗?许昌茗是教导皇室,说白了不也是服侍皇家的奴才!”
“以老夫的资历,还轮得到他一个无知小辈来说三道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