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眼下要紧的是找到重新招待使臣之处,我也只能寄希望于阮大人。”
谢辞又说:“我会吩咐人去查酒楼和游船的事,也不知这阮大人何时能送来消息。”
“许大人,我们何时出发?”西慈利打断了他二人的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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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宴知立马笑说:“使臣大人莫急,我们在驿馆稍等片刻,很快就会有人来接我们的。”
谢辞紧跟着开口,“既然要等,我们不如做点什么打发时间,我一直听说西郦国的手工制品十分闻名,正好不远处就有陶泥铺子,不如我们做做陶器,比一比谁做的更好如何?”
这理由太生硬,但也别无他法。许宴知与厉莘相视一眼,厉莘便轻咳开口:“我还从未做过陶器,”他望向西慈利,“你会做吗?”
西慈利随口一句,“九殿下,西郦人大多都会做的。”
哈桑拉接话,“我也没做过,西慈利大人,不如你教一教我们吧。”
谢辞很有眼力见的说:“原来使臣大人竟深藏不漏,想必这等手艺对你来说是小菜一碟,”他一副失落状,“哎,我都不曾亲自做过这样的陶器。”
许宴知附和,“我也只是听说西郦有这样的民俗工艺,都未自己动手做过。”
众人把话捧到这个地步,西慈利也不好再推脱,应下谢辞的话,说要教他们做陶器。
陶泥铺子就在驿馆的不远,四人一齐到铺子里去,陶泥铺子的掌柜见这四人打扮被吓了一跳,在他的印象中,衣着打扮如此华贵之人是万不会出现在陶泥铺子的。
铺子不算大,陈设也有些老旧,因本就是陶泥,显得铺子不算干净。他们四人随意寻了位置坐下,掌柜小心翼翼上前询问,“几……几位爷,是想要做陶器?”
许宴知朝他笑笑,“是,掌柜的不必拘束,我们只是来做陶器的。”
掌柜的抹抹额头汗水,给他们拿来围裙,“几位爷,这陶泥会污了衣裳,围上这个吧。”
许宴知围上后来了几分兴趣,凑近一个正做陶器的工匠去看,工匠的手很灵活将陶器维持得很好。她问西慈利,“使臣大人能做些什么形状的来?”
西慈利话语中带了自得,“我会做的很多,大的小的,各式各样。”
谢辞也来了兴致,搓搓掌心跃跃欲试,“我还真没做过这东西,使臣大人,可要注意些什么?”
西慈利似乎很喜欢做陶器,他对于这样的工艺了解得很多,在教他们之时也未见不耐,与那个圆滑谨慎的使臣形象截然不同。原本只是谢辞偶然提出为打发时间的事,可现下几人倒还真真儿做上了陶器。
许宴知同谢辞说:“我幼时虽顽皮,但极爱干净,从未玩过他们的和水泥巴,当时嫌弃不干净了无意趣,没成想现在觉得挺有意思。”
谢辞随口反驳,“这跟和水泥巴可不一样。”
西慈利认真做了个只有手掌大的小陶壶,厉莘试了几次就咳嗽着去一旁指导哈桑拉,哈桑拉和厉莘都不会做陶器但哈桑拉却真听厉莘的话去做,当真是一个敢教一个敢听。
许宴知和谢辞很有自知之明,在试了几次都不成形之后干脆换了方向,谢辞揉揉捏捏做了个泥人,许宴知先是做了兔子又发现不像兔子,又揉捏成狗的模样,被谢辞取笑为“四不像”后最终捏了个狸奴。
这狸奴比之前的狗和兔子都像样许多,她干脆捧给掌柜的,让掌柜帮她再完善一二。她背着满是陶泥的手凑到谢辞身边,瞟了一眼他捏的泥人没忍住笑出声,“谁能被你拿来当做模子当真是倒了血霉了。”
谢辞嘟嘟囔囔,“瞎说什么呢?我们郡主美着呢。”
她又去看厉莘指导哈桑拉的成果,忍笑忍得实在辛苦,终是没忍住,“二位这是做的狗马?”
厉莘瞪她一眼,当即被气的咳嗽。许宴知连忙闭嘴,不影响他二人发挥。还是西慈利的小陶壶赏心悦目,他说:“许大人若是喜欢,我可以为许大人也做一个。”
她还真挺喜欢,“那劳烦使臣大人为我做一个只有手掌这么大的陶瓶,能插入一枝花即可。”
西慈利爽快答应,拿了陶泥就动手去做。
她这时抬眼才瞧见铺子外围了许多人,她看了自己一眼,又扭头看了其余三人认真的模样,垂眸一笑。
他们四人锦衣华服,光是厉莘他们三人的额饰都能将整个铺子买下来,许宴知和谢辞虽未有太明显的装扮但光看衣料和自身气质都能料想到定是富贵人家。他们几人就窝在这么一个不大又不太整洁的陶泥铺子里,认认真真做起了陶器。
这场面十分违和,莫名又透着几分诡异。
这时有一人从人群中挤进来,看了铺子里的情况愣了一瞬,想进去又在犹豫是否会打扰,许宴知朝他一招手,那人这才敢上前来。
许宴知将手背在身后,上前几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