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宴知和沈玉林齐齐一怔,又相视笑出声,沈玉林把彩头递给那小童,“你拿着吧,送你了。”
那小童也没跟他俩客气,接过来认认真真朝他俩鞠了一躬,“谢谢二位大哥哥。”
“许大人的箭术原来这般好么?”人群中传来声音,许宴知顺着声音看去,是哈扎拉和阿图鲁。
许宴知神色未变,泰然自若的向沈玉林介绍,“这位是阿图鲁,这位是哈扎拉,这二位都是西郦使臣。”
“这位是盛阳候,沈玉林。”
双方都已自己的礼节行了礼,沈玉林笑问:“二位是来逛夜市的吗?”
阿图鲁说:“莲娜哈听闻沅朝夜市热闹,便一直想来逛一逛。”
许宴知则笑问:“那怎么不见莲娜哈姑娘呢?”
阿图鲁回道:“她在逛衣裙,我和哈扎拉想去看看有何吃食。”
哈扎拉再次开口,“许大人可有何推荐?”
“吃食自然是有,只是怕二位吃不习惯。”
阿图鲁接话:“总要尝一尝才算没白来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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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扎拉望着许宴知,再一次将话题引到射箭上,“许大人原来会射箭,箭术好像还不错,不像是会射偏到别人靶子上的样子。”
许宴知淡淡一笑,“不过是运气罢了,我倒希望我能回回都有这样的运气。”
明摆着睁眼说瞎话,可就是这样的瞎话叫人拆穿不了,只能把瞎话当作真话来听。
阿图鲁笑了笑,朝远处挥了挥手,喊道:“莲娜哈,在这儿。”
莲娜哈朝他们跑来,还带着些气喘,她手里拿着一串糖葫芦,说:“这东西酸酸甜甜的,好怪的味道。”
“许大人,你也在啊。”莲娜哈朝许宴知笑了笑。
许宴知微微颔首回应,“酸酸甜甜,莲娜哈姑娘吃不惯吗?”
她点点头,说:“我们西郦,要么甜,要么酸,没有这样酸酸甜甜的味道。”
哈扎拉扫了一眼莲娜哈,说:“走吧。”
阿图鲁连忙对许宴知说:“许大人,我们就不打扰了。”
沈玉林望着三人背影,对她说:“射偏到别人的靶子上是何意?”
她一摊手,“就这个意思啊,我把箭射到别人靶子上去了。”
沈玉林一脸狐疑,“你故意的?”
她点头承认,“是啊。”
“你说你,被人逮个正着吧?你也不怕人家使臣把这事儿往大了说,届时坏了两国邦交。”
她轻一摇头,“不会,西郦在与我朝战时就是败方,如今来访更是求和意味明显,不会因此坏了两国交好,再者,来使之间相互试探乃常事,谁都不会把自己的底交个干净。”
沈玉寒思忖片刻,“那个叫哈扎拉的,态度似乎有些冷淡。”
她也道:“冷淡到不像是一个到他国交好的使臣。”
“宴知哥哥!”
身后是沈玉寒和谢辞,许宴知便止了话,笑望他二人走来。
谢辞手里提着的不是脆饼而是酥酪,他递给许宴知,“喏,脆饼没有了,就给你买了酥酪。”
许宴知含笑接过,“有劳,有劳。”
沈玉寒四处望了望,“黎仲舒和李忠明他们呢?还没找到我们吗?”
沈玉林:“人家郎情蜜意,自然不想跟我们混在一起。”
他又说:“我刚瞧见西郦来的三位使臣了,打扮确实与我们不同,但也挺不错的。”
沈玉寒追问:“模样呢?跟我们如何?”
“西郦人五官特征倒是比我们更鲜明一些,眼眸更深邃,鼻梁也更高,至于皮肤嘛,比我们稍黑一些。”
谢辞突然笑出声,“比李忠明还黑吗?”
沈玉林一边笑一边点头,“比他还黑。”
许宴知笑睨一眼,“人李忠明黑怎么了?你就逮着这损他。”
谢辞嗤笑,“谁让他以前老说我白得不阳刚。”
许宴知点点头,“这也是实话啊。”
谢辞呸一声,“啧,你不也白?”
许宴知晃晃脑袋,“是呀是呀,可是人家李忠明也不说我啊。”
沈玉寒听他俩吵闹不由一笑,“你们俩真是冤家,一见面就吵,分开就只说对方的好。”
许宴知嫌弃的上下打量他一眼,“谁稀得他夸我。”
谢辞同样不屑,“呸,这狗东西谁会说他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