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晏知嗤笑一声,“只要能成,三千两黄金又如何?”
“好!二位既如此爽快,我也就应下了。”
“且慢!你说你是柯雍,可我们隔着轻纱根本瞧不清楚,若你是有意蒙骗,我们不就白白丢了黄金?”许晏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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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辞立马接话,“我听闻柯相之子柯雍腕间有一红痣,你将你的手腕伸出,让我们兄弟俩看一看,若是真的,我们立马差人送钱过来。”
柯雍不疑有他,毕竟三千两黄金不是小数目,对方有所谨慎也是应该的,他撩了衣袖,露出手腕,将轻纱撩起,将手伸出去。
谢辞紧紧盯着,见到那红痣时不由松了口气。
许晏知见到红痣时用指腹搓了搓,“不是画的。”
柯雍闻言回道:“自然不是画的,那就是我的痣。”
谢辞装模作样的到门口吩咐:“来人,去我府上将我准备好的钱送来。”
许晏知嘴角扬了扬,与谢辞对视一眼,又道:“虽然证实了你就是柯公子,可我们怎么信你收了钱会替我们办事?”
谢辞也道:“对啊,若是你收了钱翻脸不认人,那我们上哪说理去?”
柯雍此刻满心满眼都是谢辞应允的三千两黄金,不肯让这到嘴的鸭子飞了,只想着拿到钱再说,便咬咬牙道:“我给你们签字画押,若是这事儿没成,你们大可以拿着字据来柯府找我。”
“好!”谢辞一口答应。
待柯雍写好字据,谢辞还提醒他,“要按上你的手印,不然我们不认。”
柯雍被柯相管的紧,月例根本不够他的花销,奈何柯相铁了心不给他钱,他只能剑走偏锋骗人钱财。他只当许晏知和谢辞是普通商贾人家,就算他立了字据按了手印,料想他二人也没有胆量登他柯府的门,届时以他爹丞相的势压一压,此事也只会不了了之。
他按下手印,将字据递给谢辞。
谢辞仔仔细细看过字据后,朝许晏知点点头,将字据收好。
许晏知一笑,猛地撩开轻纱,柯雍被她的举动吓了一跳,不满道:“你还想如何?”
谢辞也跟着进来,“自然是想请你去大理寺坐一坐。”
“什么!你是官差?”柯雍面色一白,登时想逃。
谢辞眼疾手快将他拦下,反压在地。
许晏知打量着他所坐之处,“柯公子好雅致啊,去大理寺喝喝茶吧。”
柯雍本就娇生惯养,丝毫没有挣扎之力,就这么被谢辞从后门压出玉春楼。
许晏知从马车里拿出绳子递给谢辞,“捆好了,被让他跑了。”
谢辞嘴一撇,“就他这样的,手无缚鸡之力,能跑?”
许晏知赞同的笑笑,“也是。”
谢辞压着柯雍回了大理寺,因不是当值的时辰,大理寺的人不算多,谢辞吩咐人将柯雍压进牢中,对同行而来的许晏知说:“柯雍被大理寺关押,这事儿瞒不了多久。”
许晏知回他:“瞒是瞒不住的,只是我原想让瑞阳王自己提出此事的,奈何他迟迟不肯有所举动。”
谢辞扯扯她衣袖,“你莫不是忘了你那亲戚了?”
“魏晋临?”许晏知蹙眉,又很快舒展开,“你的意思是,让魏晋临去找瑞阳王,再将此事闹大,逼瑞阳王主动提出此事?”
“可魏晋临与瑞阳王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如何让他出手?”许晏知问他。
谢辞伸了个懒腰,“他可是你许晏知的亲戚,买卖官位一事不小,瑞阳王不会放过不利于你的机会。”
许晏知豁然开朗,“知道了。”
她匆匆往外走,“衣裳我洗干净了给你送来,我先回府了。”
谢辞在后头喊道:“诶,好歹请我吃了宵夜再走啊。”
许晏知头也不回,“你一个大少爷还非要惦记着我的银子,一边儿去吧。”
她又补充一句:“等下次我马球赢了你,我再请你。”
谢辞当即跳脚,“许晏知,你混蛋,我跟狗打都不会跟你打的!“
可惜许晏知已经走远了。
许晏知回了府,问阿桃道:“魏晋临呢?”
阿桃回她:“这几日安分多了,老老实实在自己院子里待着。”
阿桃猜想许晏知有事,便道:“可要我将他叫过来?”
许晏知瞧了瞧天色,摇了摇头,“罢了,天色不早了,明日再说吧,你叫人去知会一声,让他明早候着,我有事找他,说完我还得去上朝。”
“知道了,我这就去安排。”
姜祀蹦蹦跳跳来寻她,“你回来啦,要用宵夜吗?”
许晏知含笑捏捏她的脸,“不用了,你若想吃就去跟阿桃说,此时厨子怕也歇下了,她带你们去后厨做吧。”
宁肆问道:“少爷可是有什么事?”
许晏知一愣,“此话怎讲?”
宁肆:“少爷每回心中有眉头便会不由自主的皱起,此事很棘手吗?”
“还行吧,你饿不饿?跟姜祀一起去阿桃吧。”
宁肆老实点头,拉过姜祀就走,“那少爷早些歇息吧,我俩不打扰你了。”
许晏知揉揉眉心,望着他俩的背影不禁莞尔,扭扭脖颈回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