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晏知起身要走,张韩胜在背后出声:“他掌握的人脉是你我都难以想象的,你走的这一步注定凶险。”
“多谢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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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晏知从大理寺出来就正巧碰见陆凊神色焦急的在街上穿梭,连斗篷都未披。许晏知开口叫住他,“陆大人,可是出什么事了?”
陆凊见是许晏知不由一愣,面色犹豫,似是在考虑要不要告诉许晏知。终于,他擦擦额头上的汗,还是开了口:“我夫人突然晕倒了,我去药堂找大夫,可大夫回乡去了,一连几家都没找到大夫,我正打算去东市找大夫。”
“可东市太远恐怕来不及,这又是临近年关不少商贩都回乡去了,恐怕东市的大夫也不一定在。这样,陆大人,你先回去,我帮你找大夫。”
陆凊一僵,下意识就拒绝了许晏知的好意,她只好冷声道:“你若再犹豫,你家夫人恐怕就真的出事了!”
陆凊这才勉强答应,将住址告诉许晏知后就匆匆往回跑。
好在许晏知来的及时,大夫给陆夫人诊过脉后开了药方,正给她施针。陆凊和许晏知在院中等候,“许大人,你这是从哪找的大夫?”
许晏知抚平衣袖,平淡一句:“哦,宫里的太医。”
陆凊面色一变,“不行,快让他回宫去,这是坏规矩的事儿。”
“陆大人不必惊慌,出了事我担着便是。”
“不行!太医只能给三品以上官员诊治,且都得记录在册,我只是从三品,这是万万不行的!”
许晏知点点头,“对啊,我爹一品,太医可以诊治啊。”
“许大人,你这是僭越加欺君之罪啊。”
“我爹身子不好,宫里时常有太医为他诊治,今日凑巧碰上,我便带他来了,这事儿我爹也同意了,届时我亲自去认罪就是,陆大人,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若今日太医不来,陆夫人可就真的有危险了,这可是一条人命。”
陆凊的脸涨红,一时说不出什么。
许晏知朝他笑笑,“陆大人放心吧,太医是我带来的,出了事我一人担着就是,我本就不守规矩,圣上要罚便罚,我受着就是,不会连累到你的。”
“不是,我......”
“陆大人不必担心,夫人只是一时急火攻心,下官已经施过针了,休息休息就无碍了。”太医从房中出来,刚好打断了陆凊的话。
“如此,我就先送刘太医回宫了,陆大人不必送了,好生照顾夫人吧。”许晏知也没给陆凊再开口的机会,跟太医一同出府。
刘文芩一出府就朝着许宴知的脑袋就打了一下,“臭丫——小子,还真是胆大妄为。”
许宴知挨了这一下,笑嘻嘻的,“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嘛,刘世叔医者仁心,不会跟我计较的。”
“我爹最近怎么样?”
“他最近调养的不错,自你回来之后他心中郁气都少了许多。”
“那看来我还挺有用。世叔,回宫还是去府上吃饭?”
“自然是要吃饭的,怎么,给你爹治病还不管饭啊?”
“哪的话啊,这不是怕宫规吗?”
刘文芩哼笑,“我何时守过宫规?”他瞟一眼许宴知,“你跟你爹一个样,他年轻的时候也不爱守规矩。”
“那他还天天骂我不安分。”
刘文芩与许昌茗是多年至交,当初刘文芩刚入宫时遭人嫉妒排挤,设计诬陷他,是许昌茗帮了他一把,自此深交至今。刘文芩早年丧子,中年丧妻,身边也只有许昌茗一个知心朋友,他一向把许宴知当自己的孩子看。
“世叔,那医册……”
“我自己会看着办的,还用你小子教?”
许宴知笑两声,“这不是怕你上了年纪忘事儿嘛。”
刘文芩假势要踢她,许宴知没躲,他也没真踢,“我比你爹还小几岁,要老也是你爹比我老。”
“诶,这话可是你说的,我要告我爹去。”
“呸,臭小子,多大的人了还告你爹。”
“那怎么了,我老了我也告我爹。”
......
“据张韩胜所言,这不同的钱庄怕是不太好追查。”
许晏知点头,“柯相何等狡猾,当初迟迟不发落赵亓之时恐怕他就起疑了,处理完了所有对他不利的证据,没想到张韩胜留了一手。”
“只是就算他把钱庄里的钱悉数取出来,那他能放在哪呢?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御书房内许晏知与靳玄礼一同围坐在暖炉旁,李公公在暖炉旁的烤架上放了一把干果,给靳玄礼和许晏知倒上热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