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启慌乱的解释只是一时嘴快,瞎说的。仇鑫磊却直冒冷汗,他注意到了许宴知坐的是主位,况且身旁的两人都还站着。
李文启正解释着又突然反应过来,面色煞白,“你不是结巴吗?”
她依旧在笑,只是这笑意似杀人的刀逼得人心中慌乱,微眯着眼审视,威势就这么突然压过来,让人心惊。
她含笑微微侧头,“二位姑娘还是先下去吧,我们有正事要谈。”
那两个姑娘同时松口气,退出这气势逼人的雅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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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大人何必这么捉弄下官。”仇鑫磊面色难看,像是在看一个不懂事的晚辈。
“因为有趣。”
“你!”李文启拍桌站起,恶狠狠的指着许宴知,“你算什么东西,一个黄口小儿还敢捉弄人,官职比我们高那又如何?怎能如此捉弄人!”
付白亮了短刀,李文启被唬住,敢怒不敢言地坐下。
“李大人莫急,先听我一言。”许宴摩挲着重新带上的扳指,不紧不慢的说:“我要你们找借口让赵启安出府两个时辰。”
“凭什么?他可是刺史,官阶可比你高。”李文启冷哼一声。
“凭什么?凭我手里有账本,”许宴知有意放缓语气,“赵启安每月送到你们手里的钱我都一清二楚。”
“这,这不过是我们一起做生意的分红罢了。”
“是吗?难道不是帮他隐瞒冒名顶替的封口费吗?”
“你,你有什么证据?”
“证据?”许宴知笑起来,“林若绾和林疏秋可是被真正的赵启安养到大的,她们难道会不清楚吗?”
李文启还想再说什么被仇鑫磊一拉袖子制止。仇鑫磊深吸口气,“许大人,你既已知道他不是赵启安,那大人也知道轻易是不能让他出府的。”
“圣上让他一月查明真相的期限快到了,你们不妨从这上面入手,”许宴知又轻飘飘一句,“怎么让他出府,是你们的事。”
仇鑫磊还有些犹豫,许宴知又说:“我知道仇大人在想什么,是在想我会不会死在广陵?大人不妨想想他哪里来的钱每月都送你们?”
“他只是说他在做大生意。”李文启没了气焰。
“大生意?”许宴知只觉好笑,“什么大生意值得他冒名顶替朝廷命官来做?这怕是掉脑袋的大生意吧。”
他二人同时白了脸,只能答应。
出了酒楼许宴知把账本交给了张戬,“你把账本交到晋陵刺史手里,再将从民间得到的私铸铜钱和官制铜钱一并交给他。”
“大人,这晋陵刺史可靠吗?”
许宴知看一眼付白,付白笑着说,“名录上说了,晋陵刺史宋楚居治下清明,为人聪慧,官品甚佳。你也知道我们都察院的名录每半年更新一次,向来不会出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