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李休璟和温述似乎已经陷在了酒醉半酣中。地上七零八落的酒坛子,被风吹的四处乱滚。整个屋内弥漫着浓郁的酒香。
二人似乎仍旧不知足,举杯虚碰一下。仰头饮尽杯中酒。
眼瞅着两人喝的东倒西歪,又靠一块。裴皎然叹了口气。
“唉,这昭应县每天都来这么多人。害得我每天都是脚不沾地的。”温述嘟囔了一句。
端起面前酒盏饮下一口,裴皎然道:“温县尉,为何每天来骊山的人这般多?”
“啊?为何人多?嗝……”温述双目迷离地看向裴皎然,“还不是要去讨好长安的贵人。”
听出温述口中的抱怨意味,裴皎然搁下酒盏,慢悠悠道:“长安哪位贵人?居然值得昭应县这般大动干戈的?”
“唉,周县令说那人的亲戚是长安某个贵人的心腹,他说的话必然是奉贵人的意思。”说到这温述目露不满,“还让我……不……不要瞎打听。切,我还不知道。他就是想借机去攀龙附凤,明年好升官。”
见温述俨然一副对此深恶痛绝的模样,语气中抱怨和愤慨又丝毫不掩。裴皎然眯眸打量着他。
“唉。”喟叹一声,裴皎然继续道:“温县尉兢兢业业,对方却想靠讨好上峰来升迁。也难怪会愤愤不平。不过我倒是有些好奇,对方是什么来头。”
温述摇了摇头,“我也不清楚。不过好像听周县令喊过那人吕郎君。他每日来都是趾高气昂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天子呢,亦或者是哪个亲王来微服私访。”
“他住在昭应么?”裴皎然问。
“对,他就住昭应县。县里最大的那所宅子便是他的,比周县令家还气派。”温述道。
话音甫落,李休璟忽地伸手过来,将温述拽了回去。又新起了坛酒,递过去。
“继续喝。说了我那么多糗事,你我今夜必须不醉不归。别想用其他事打岔。”
“你也说了我不少糗事。彼此彼此!不喝光这些,你也别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