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裴皎然转身看了眼渡能,见他远比数月前憔悴,唯余一双眼还是清澈澄亮。面上浮起几分笑意,“禅师近来如何?”
“有劳裴相挂念,尚能饭。”渡能神色从容地道。
“那便好。此行禅师一定所获颇多,不如同裴某好好讲讲?”裴皎然神色柔和,“可好?”
渡能眼色蓦地一亮,他这几月游走于江淮的确所获颇多,但能吾者却甚少。
想了想,渡能道:“佛言六道,皆为因果轮回。而我观众生,方知社稷良风,可兴民 ,可教化众生。使其免入下三道。”
话落耳际,裴皎然唇边噙笑。渡能还是有所悟的,至少知道他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
思忖片刻,裴皎然微笑道:“虽然社稷良风,可教化百姓。但是百姓若无信仰,便容易失去希望。释迦摩尼终日传法,鸩摩罗什不远千里译经,为的便是成为百姓支柱。禅师替裴某在江淮所为,裴某很满意。”
抬首迎上裴皎然的目光,渡能双手合十恭敬道:“国朝能有裴相,是社稷之福。今日之言我受益匪浅,愿再为天子游历各方弘法。”
“善。”
对于佛教,她态度一贯都是可以存在,但不能影响到国朝政令的运行,必须是皇权的附庸品。所以她才会这样出手打压佛教。而就算佛教死灰复燃,经过这一次的合作,其身上永远有为政治服务的烙印。我也是她和渡能能够合作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