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戈声再次入耳,数百濠州军从城门里涌出。正面战争比肩近身肉搏,骑兵的优势已然无法发挥。在贺谅的带领下,尽数换做陌刀或长槊。
冷硬兵器相击下,血肉横飞。
纯钧剑光如练。不知是不是其许久未见血的缘故,在厮杀中发出轻微的低鸣声。其剑意如隙月斜明,秋水澄流。凡有靠近者皆被划破一腔热血,喷涌而出,不甘地倒在地上。
“使君,这裴皎然怎有这般武艺?”
闻言袁公台皱眉不语,他也不知道裴皎然为何有这般身手。
“使君,城西已被攻破!”
“使军,城东已被攻破!”
两声军报入耳。方才还一脸嘚瑟的袁公台顷刻间变了脸色。
“先斩下裴皎然首级者,以斩将记功!”袁公台怒吼道。
他这一喊,濠州军士被激起了杀意。不少人聚向裴皎然。然她手中剑意丝毫未减,宛如青蛇游走吐信示警,寒意森森,锋芒逼人。
眼瞅着裴皎然大有越战越烈之势,袁公台见势不妙,沉声道:“撤。”
余光瞥见城头已无袁公台的身影。裴皎然冷哂一声,喝道:“今日袁公台设计伏杀朝廷大员,尔等不过听令行事,也是情有可原。如今他弃尔等而逃,尔等还要再抵抗么?”
无人不惜命。更何况在面对绝对暴力的威压下。濠州军士皆丢弃了手中兵器,伏地祈求恕罪。
“贺谅,这交给你。我带人追袁公台。”言罢裴皎然带着十骑扬鞭往洞开的城门奔去。
袁公台步履匆匆地往州廨方向去。
“逆贼,往哪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