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云涌动,天光晦明不定。纯钧剑锋自揽苍穹清光于其上。
“众将随我冲阵杀敌,今日有功者皆赏。”
她所带几十人都是善弓马者,听到她的声音,手持长槊。待得军号声响起,撒马纵缰奔向濠州军。
算准了距离的骑兵,尽最大努力发挥了骑兵的优势,以速度冲垮了敌人的阵型。具装骑兵撞翻了最前排的军士,紧接着长槊挥下,刺穿他们的身躯。
不等对方弓箭手行动,骑兵已然撤回。又从他处掠向敌军,冲翻敌军才聚好的阵型。在贺谅的指挥下,袁公台所派兵马节节败退。
“使君,我倒是有个主意。不如诱裴皎然入城,我们联合韦节帅来个瓮中捉鳖。”袁公台身旁的司马道。
袁公台闻言皱眉,“可城东那边怎么办?”
“擒下裴皎然,我们还需害怕其他人?”州司马拱手道。
思忖片刻,袁公台下达了命令,弃掉第一道城门。
城头守军一得到命令,悉数弃掉了第一道城门,退守二道门。
“裴相公,他们往里撤了。”贺谅驱马上前禀报。
闻言裴皎然抬首,唇梢扬起,“追。”
令下,神策军士纵马追击濠州军。然一众人刚进城,入口处的石门轰然坠地,连带着出口的石门也砸在地上。
前路后路皆被堵死,此时的神策军和瓮中鳖已无区别。
“裴相公,瓮中鳖的滋味如何?”袁公台带着讥笑的声音从城头上传入耳中。
“不如何。”说罢裴皎然抬头看了眼城楼方向,微笑着开口,“只是这株连灭族之罪,你又承担的起么?”
“你一死,还有谁知道这里发生何事!”袁公台转头看向身后将领,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