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戛然而止。李休璟看了眼贺谅。
贺谅点点头。
等李休璟从屋外回来,裴皎然已经穿戴整齐,正坐在妆台前梳发。
“如你所说,窦济死了。”李休璟坐到裴皎然身侧,沉声道:“失足掉进池塘淹死。眼下和他交好的那些人已经去找韦皋讨说法。”
裴皎然望着镜中的自己,微笑道:“找韦皋讨说法?人是掉进池塘淹死的,和韦皋有什么关系。这件事的发生是意外,要怪只能怪窦济他命不好。”戴上耳坠,又道:“不过么还是得稳住神策军,可不能起冲突。”
待天微亮,裴皎然才和李休璟慢悠悠地前去寻找韦皋。此时窦济醉酒溺亡的消息,已经传遍了整个节帅府。椐悉,神策军那些人和淮南军动了手,双方都有损伤,不过已经得到了医治。和窦济关系最好的那位神策正将,伤得不轻,如今还是昏迷不醒。
觑着韦皋院前的热闹场景,裴皎然一脸讶然地走了进来。她打听过。韦皋治军严明,她却没想到这人动手的时候六亲不认。神策军和淮南军皆被五花大绑地捆了起来,押在地上跪着。
那几个神策军一看见李休璟,仿佛看见救星似的,各个都挣扎起来。若非不塞了嘴,只怕要喊冤。
睇目四周,便看见一白布遮住的物什。旁边还站了一青衣官吏。
“韦节帅。”裴皎然看着韦皋,讶道:“这是怎么回事?”
闻言韦皋亦是一叹,“这窦护军昨夜和人出去喝酒,谁知喝上了头。偏偏又逢半夜下了大雨,他醉醺醺地回来。雨天路滑,他不幸失足落水而亡。唉……”
“这……”裴皎然环顾四周,“此等事情也非节帅所愿,节帅又何必介怀?不过某听说有人怀疑窦护军是被人害死的?”
她这声询问落下,那些个跪在地上的神策军也跟着激动起来。
跪在最前面那人奋力顶出塞口的布团,大喊道:“裴相是他们害死了窦护军。您可得为他做主啊!”
“某方才瞧见有仵作在旁。依某之见,何不如当场验尸。”说着裴皎然看向李休璟,面露肃色,“李将军以为如何?”
“这事的确存疑,也该给大家个交代。我同意验尸。”
得了准许,两淮南军领着仵作另外找了处屋舍,供其验尸。而和窦济交好的神策军将领也被安排一块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