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于她而言,是绝佳的机会。是足以让她为将来攒下政治资本的机会。
“你想好了?”裴皎然窥到房鉴月神情在微妙变化,莞尔一笑,“等政事堂授官时,他们会给你选择的机会。”
“那我到了江南能做什么?”
“你想做什么都行。首先得稳住他们,不要让他们察觉到你的意图。”
听着裴皎然给她的忠告建议,房鉴月面露笑意。
打量着裴皎然,房鉴月问道:“多谢裴尚书忠告。可我听说,你好像因为袁叡的事要辞去户部尚书一职?”
“我可不是为了袁叡。我是为了自己。时候不早了,房娘子可要与我一道回去?”裴皎然笑着问。
“不用。”
见房鉴月回绝了自己,裴皎然面上笑意更深。意味深长地望了她一眼,转身移步离开。
直到潏河离她越来越远,裴皎然止步敛眸喟叹。
身后的房鉴月,目送裴皎然离开。在那身影消失在视线中,回过神看了眼手中柳条。她以为自己和别人不一样,和袁叡也不一样。不用受任何人摆布,可没想到最后还是把自己困在了棋局中。
唯一幸运的是,这布局的棋手对她尚有几分惜才。才让她免于和袁叡下场一样。
她殊顺着原路返回。此时聚在袁叡坟头的人也越来越少,只剩下零零散散几人。
望着袁叡那孤零零地坟冢。房鉴月不禁苦笑。
这局棋,她真的能翻盘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