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何瓒连忙唤来三个内侍去扶裴皎然回去。
裴皎然扫了眼围过来的内侍们,她咧嘴一笑。推开他们,晃晃悠悠地走了出去。那几个内侍见状提步追了过来,岂料等他们出来的时候,她已经扶墙走了很远。
“我自己……能……能回去。你们别跟过来。”裴皎然回身向众人摆摆手,沿着廊庑一路荡了回去。
三人见状只能回去复命。
听得身后已经没了脚步声,原本扶墙而行的裴皎然,弯了弯唇。
睇目四周,裴皎然见有庶仆走过。她旋即又扶墙而行,直到进了自己的院子,她才抬起头。眼中一片清明,全无半分喝醉的样子。
足下一点,裴皎然踏瓦直接奔向远处的盐场。她趁着开宴之前到各处溜达了一圈,从庶仆口中得知。盐场里除了有不少盐户住在里面外,另外还有一处专门用来关押私盐贩子的监狱。
就在盐场的最西面,且只有一条路可以进出。
眼下盐院大部分人都在宴席上,是以各处的防守也相较于之前也薄弱不少。在夜色的掩护下,轻而易举地摸到了关私盐贩子的监狱附近。
藏匿在半人高的草里往前望去。与其说说是监狱,倒不如说只是个石砌的房子。左右各有两扇窗,门也是破旧的木门。隐约还能看见里面透出来的光。
门前用木栅栏围了一圈,两盏灯笼在夜风中打着晃。门口只有两个守卫,此时抱着刀昏昏欲睡。
思忖一会,裴皎然起身走出去。未等那二人反应过来,便将他们打晕在地。缓步摸到了门前。
借着门上的破洞往里看去。里面关着的那几人,正是她白日所见的私盐贩子。裴皎然细细观察了一会眉宇蹙起。
虽然屋内光线不算太好,但是仔细看就会发现这几人根本就不像所谓的私盐贩子。而且脚上皆有很厚一层泥垢,有些地方还能看见老茧。
裴皎然挑眉,心中瞬时有了计较。这些人只怕是被盐院的人抓来顶罪的。从袖中摸了块丝帕出来蒙在脸上,她推门而入。
里面几人原本正席地而眠,听见门口的动静,连忙起身跪地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