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人把这条消息透露给王玙。”贾公闾沉声道了句。
姜恪目露愕然,“相公?此番功绩为何要让给王玙啊,万一推行成功。岂不是让他捡了这个便宜。”
“你以为裴皎然为什么不自己呈书于陛下?她这是知道,推行这样一条会牵扯到各方利益的政令,不通过政事堂的会议推到朝会上是行不通的。更何况......”贾公闾笑了笑,目光陡然间变得阴沉起来,“别忘了历来泰阿倒持者不再少数。她可不是什么纯善之人。”
“相公高见。”姜恪忙恭维道。
听着姜恪恭维的声音,贾公闾眯眸。他似乎不该放再这条毒龙在中枢搅弄风云来。
“两池的盐利快收上来了吧?让裴皎然亲自走一趟吧。”贾公闾道。
“可八月都账在即,这个时候让她离开是不是不太好?”察觉到贾公闾的不悦,姜恪小声道。
瞥了眼姜恪,贾公闾声音微冷,“户部没了她不能转?年纪轻轻,就该去外面看看。正好那边盐利有些问题,让她一并去查了吧。”
“喏。”
睇向窗外,贾公闾起身往外走。在承天门前驻足,递了鱼符入宫城求见魏帝。
未几,他跟在内侍身后进了宫城往立政殿去。又在殿外侯了片刻,才被传召入内。
重重朱帷后,有两人正在对弈。殿角的瑞兽香炉轻吐兽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