戛玉敲冰的嗓音落下,魏帝眸光瞬时沉了下来。
他并不介意内宦公然插手朝政,以此为他敛财。但自肥和损他名声又是另外一回事。尤其是这种假借天子之名,蒙蔽天听,以至于下情不能上达。
“裴皎然,你所言可是真?”
“臣绝无半句虚言。臣知陛下是明君,所以才敢将此事以呈天听。”说完裴皎然伏首而拜。
御座上的魏帝,目光顿在裴皎然身上。转头又看向张让。
“张让,既然宫市使都是你的人。那你就给朕一个交代。至于……”魏帝笑了笑,“至于宫市再查明真相前暂且罢了吧。”说罢他看向裴皎然,“裴侍郎以为如何?”
“圣明无过陛下。”
裴皎然顺势而下。却不经意抬起了左手。
“裴侍郎受伤了?”魏帝皱眉道。
裴皎然垂首,“那日家中遭贼时,被贼人弄伤的。现下已经呈报给万年县。”
“什么人竟敢伤朝廷大员。”王玙看了眼她道:“某听说前几日田中尉到户部闹事。莫不是因此挟私报复?”
魏帝听完转而问道:“哦?裴侍郎竟有此事么?”
“臣的确和田中尉有过冲突,但是田中尉是否会因此事报复臣,臣不敢妄下定论。”裴皎然低声作答。
闻言魏帝冷笑,“薛巨源,给朕好好彻查此事。朕倒要看看谁这么大的胆,敢公然刺杀朝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