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莫非这还是个监守自盗的绣娘不成?这是个男的,想来也不太可能。”宣文帝目光往下扫视了一圈,问,“你们有何见解?”
有朝臣问:“这官宦子弟为何出现在京西街?”
通常,他们也该在京北街,或者京南的画舫上,京西虽热闹,达官贵人瞧不上。
又有人回禀:“昨日是嘉宁长公主糕点铺开张之日。”
众人了然,嘉宁长公主啊,这几个月,嘉宁长公主的名声越来越响亮,深受纨绔子弟们的追捧。
说的不好听点,这些人能为画舫勾栏女人一掷千金,自然也为长公主来这京西街。
镇国侯上前一步,对这些纨绔子弟狠狠批了一顿,此外,言语间也有归责嘉宁长公主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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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非常后悔,当初没有对濮阳侯赶尽杀绝,留下了陆乘风这个祸害。
包括嘉宁长公主。
镇国侯倒不是要杀长公主,毕竟这长公主生的实在貌美妖娆,世间少有,生下来便是让男人疼惜的。
假如当初他使一些手段,让她消失在皇觉寺中,让天下无这一人,她当然可以活着,还可以继续荣华富贵活着……可惜啊!
“这糕点铺,朕也知道,皇姐为了它呕心沥血,也并不是为了卖给这些纨绔们,百姓多有喜之。”宣文帝明显对嘉宁长公主多有维护之意。
早朝结束,他把这个案子交给顺天府和大理室共同调查。
如果说顺天府是负责京城的行政治安和司法审判,那么大理寺则专门负责重要刑狱案件的审理。
这件事涉及缂丝,明显不是一般刑狱案件,大理室加入合情合理。
下朝后,顺天府尹和大理寺卿便收到案子调查的新进展,即这受害者是谁?
等等—— “谁?”
他们怀疑自己耳朵出了毛病。
那官员回答:“镇国侯世子。”
镇国侯世子?镇国侯的宝贝大孙子?
刚刚在朝堂上,镇国侯不还是大骂特骂那群纨绔子弟吗?他知不知道这里面有自己孙子呢?
听到汇报,顺天府尹和大理寺卿差点笑出了声,两人看似严肃,却都在彼此眼中看见相同嘲讽。
毕竟这镇国侯世子的名声,那可一点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