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妹!”继云既担忧又是欣慰,他差些错怪了她,以为对钟岩毫不在乎,毕竟丢弃钟岩十多年不闻不问显得无情。
姜禾也准备离开,这里已经没有他什么事,他想到赶紧回去找白络。
“你要去哪?”继云出声制止,看着姜禾又是要独行离开。
“答应的事我不会食言,我尚还有事需要处理,回头我去钟府找你。”姜禾说完便离开。
继云犹豫在原地,前一刻还答应过师妹要看好的,现在就立马眼睁睁看着姜禾离开,而他是僵在原地不知所措。
“我已经不能小瞧你了,估摸着你应该可以自己应付。”继云心里想着,多半也是在安慰自己。
焦雪还在钟府,估计见有变数,一定也会有所行动,为今之计他还是先要告知焦雪情况,免得她担忧。
姜禾一边走着一边回想接鹿翊夫人的那一剑,他原本自己的剑意已经足够强,可在鹿翊夫人的剑里,他恍若无比渺小,自己生死皆在他人一念之间,这种被人掌控生死权利的压迫太可怕了。
“竟是无尊剑道!”姜禾内心感慨,这是曾经太恒山位列首位的剑法,他能展现出如此威视,不愧其名。
剑已断,剑意失,他悟了其中妙法,感受到了无尊剑道的磅礴之气,不像继云那般,借助自身强大,真正的无尊剑道是借助天地万物,所谓无尊,便是海纳百川,无尊卑贵贱,非是继云那般自我大彻大悟而意图逆天改命的导向。
姜禾总结,自己的无尊剑道虽有所成,但那不过还只是雏形,相比较鹿翊夫人的剑法,他还有巨大的提升空间,剑道之路他还没想好究竟要走多远,而无尊剑道的真意,他也无法融会贯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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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安置白络的住所,天已经渐亮,来道房间,看着模糊的身形,姜禾陷入沉思,灯火下,白络姣好的面容他看不清,而记忆中的样子也有些迷糊,他的眼睛也不知道会不会好,就这样一辈子模模糊糊勉强视物,着实遗憾了不少。
“我到底要不要与她摊明?”姜禾陷入焦虑。
白络还未醒来他还有时间思量,跟着白络回去亦或是回钟府履行承诺,两者必有一舍,之前就想过凭他自己一定可以保护好白络,可当姜禾的遭遇他还是无可奈何时,他便心知自己之前的想法有多可笑。
离衣的话他也该好好掂量,白络未能完成任务,必定是少不了责罚,至于代价,离衣的诉说也不知是否夸张了些,但姜禾还是想做些防备,以免生变。
“她或许还不知道我已经知道是她了,若是她知道后,会不会变成另一个人?”姜禾最害怕的莫过于此,之前就有过一段甜蜜,结果是他死了一次,若是以她哑女的身份,姜禾可以选择忘记他们之间的恩怨,但她变回了白络的身份,会不会无情,会不会离开,会不会杀了他。
杀他这样的想法,姜禾笃行可能性不大,最怕的就是离开,因为一旦言明,他们就会隔着那条鸿沟,无情最好,但事事表明,白络对他是有情的,他亦是如此。
姜禾守着白络一直到天亮,两夫妇见他如此担心着心爱之人,十分感动,他们也看出一时半会白络是醒不过来,反观姜禾的神思,老人作为过来人,多少瞧出问题。
老爷子递来食物,顺便与他交心,谈论道“爱一个人,不可有疑虑。”
“老爷爷,我于她没有疑虑!”姜禾道。
“我还是看得出来的,你的心摇摆不定,都写在眉宇间了!”老爷爷断说道。
“我……”这样都被瞧出端倪,姜禾也不在强装,但他很清楚自己的心,坚定道“真的很爱她。”
老爷子笑了笑,问他道“究竟有多爱?”
姜禾抚摸着白络的脸颊,柔情中带有伤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