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当时都是明婵操持,初到黔州的时候,当地人根本不接纳他们,因为听说了他们是流放过来的京中罪人。
在那些人眼里,他们是有罪的,所以常用异样的眼光看他们,背地里对他们指指点点。
不过明婵从来没有在意过,每天都不辞劳苦的出去,到处找愿意收她药材的药铺……
“嫂嫂受苦了。”沈星野眼里透着几分心疼。
“我倒觉得那段时光虽然艰苦了些,却自由自在,并没有那么难捱。”明婵浅浅笑道。
“怎么会不难捱呢?我光是听着都觉得很不容易,是我没能帮到你。”沈星野自责起来。
“你当时都不认识我,没帮到也很正常,你不必自责歉疚。”
“不,我……”沈星野似乎想说什么,但是顾虑到还有人在场,终是没有说出口。
沈时韫深深看了他一眼。
沈星野冷哼一声,转过脸去了。
“睿王殿下把手伸出来,我给你把把脉吧。”明婵道。
沈星野立即换上笑脸,把手伸了过去,“有劳嫂嫂了。”
“不必客气。”明婵帮他看了会儿脉象,“你身体底子不错,上次的药对你的影响已经消失了,我还是再给你装一些静心凝神的药材吧!”
“谢谢嫂嫂,可你答应过我还要给我做一只你身上那种香味的。”沈星野说道,“这次还是给我放在这只香包里吧!”
说着,他将身上珍藏的那只药香包取了出来,递给明婵。
沈时韫看着那只眼熟的、做工非常粗糙的香包,心中又莫名泛起了一股怒意。
因为这只香包正好是沈时韫让明婵亲手为自己做的,当时他嫌明婵做的太丑了,没有要,让她重新做。
没想到这只香包最后落在了沈星野手里。
可惜明婵浑然没察觉沈时韫的情绪变动,依旧对沈星野道:“我平时极少用香包,那日应是你中了药后产生的幻觉。”
“我才没那么糊涂,我是真真切切闻到了,不然你让我闻闻。”说着,沈星野凑上前去。
沈时韫的脸都绿了。
沈星野却沉浸在自己的探索中,整个人都凑到了明婵的跟前,“我又闻到了,就是这种淡淡的清香,跟那天一模一样!”
然而下一瞬,一股蕴含怒意的力道推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