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兄这就忙着赶客了么?我是来看嫂嫂的,我找嫂嫂还有别的事。”沈星野道,他完全没有要离去的意思,“三皇兄要忙的话自己去忙吧。”
沈时韫现在总算知道沈星野为什么会和明婵这女人如此投缘,敢情因着这两人同样厚脸皮,所以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他们才会如此臭味相投。
沈时韫今儿本来是有些事,但现在他突然不忙着走了。
他要留下来,看看沈星野到底能有什么事非要找明婵。
明婵倒是从始至终都很淡然,仿佛这两兄弟之间的明争暗斗跟她毫无关系。
沈时韫坐在明婵旁边,俨然一副男主人的姿态。
见他留下来,沈星野的兴致都少了大半,不过他也没法当真把沈时韫赶走。
有沈时韫在,沈星野拘束不少,他对明婵道:“嫂嫂,你答应我要重新给我做香包的,上次你给我的那只都没味道了。”
也不知是怎么回事,自从上次他被人下了药之后,那只香包的药香味便越来越淡,最后里面的药草全都变成了黑褐色,一点味道都没有。
而在这之前,这只香包一直散发着淡淡的药香味,每次他心浮气躁拿出来闻闻,心情就会跟着平静不少。
最近没有味道可以闻了,他还真有些不习惯。
但是他更喜欢的还是上次迷迷糊糊间,闻到的明婵身上的那股香味。
他形容不出来,但是却一直印在了他脑海里,那是一种让人很舒服沉迷的味道。
沈星野满怀期待,没有去看沈时韫的脸,所以错过了沈时韫此刻精彩纷呈的脸色。
“什么香包?”沈时韫冷冷问道,视线落在了明婵身上。
明婵解释道:“之前睿王殿下得了皇上赏赐,也分了一些给妾身。妾身也没有什么东西回报睿王殿下,便随手送了一支药香包,那只香包静心宁神,有安定人心的功效。”
“本王竟不知你还有随手送这些东西的闲情逸致。”沈时韫缓缓说,语气间不掩嘲讽。
“殿下莫不是忘了,初到黔州的时候,妾身也用香包换过不少吃食。”明婵笑道。
经她这么一说,沈时韫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些。
“嫂嫂如何用香包换吃食的?”沈星野追问,俨然对这种事很感兴趣。
“那时我们刚去黔州,人生地不熟,身上又没有银子,家里锅都揭不开,我和殿下只好卖些药材维持生计。有时候遇上一两个妇人对我的香包感兴趣,便可交换一些东西,其中以食物居多。”明婵不疾不徐的解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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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起这些往事,她脸上的表情始终淡然,仿佛只是在和沈星野谈论今日的天气。
可沈时韫在一旁听着,却不免被她带去了那段远去的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