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鸟扶枝,冷风散乱。
女子推开门,深吸了口凛冽的空气,微微仰起头,看了眼静默的天空。
“醒了?”
凌兰闻声一顿,视线在那平平无奇的天空上略停顿了几秒,侧过脸瞧那一袭紫衣华服的人。
“嗯。”
夜涟殊眸中闪过几分嘲弄,随即尽数掩了。
“清川天寒。”夜涟殊一顿,淡道,“多穿一点。”
凌兰颔首。
“辰时你我离开此地,尽快准备。”说罢,夜涟殊转身离开。
凌兰望着他的背影,说道:“南宫瑾言死了么?”
夜涟殊脚步一顿,淡然转身。
凌兰看不到他表情的破绽。
“我如何知道?”
“芳录,你从未告诉我你跟他是什么关系?”凌兰道,她看着夜涟殊沉静的模样,“不过定不是什么重要的人,否则,我差点杀掉他,你又怎能容下我?”
夜涟殊秾丽的眉眼牵起一抹笑意,“你向来聪明。”
话落,夜涟殊便要转身离开。
“芳录!你告诉我……”凌兰看着他的背影,正在一步一步离她远去,她忽然大喊,“你告诉我啊!”
夜涟殊向前走了几步,忽而停下,他转过身,发丝顺风飞扬,令那绝佳的容貌变得愈发模糊不清。
夜涟殊倚靠在一棵树上,他看着凌兰,看到凌兰茫然的神色。
此时的“芳录”不似她平素见到的。
谈笑举止,没有半分遮掩,却尽是措置裕如,好似无形之中有什么东西将她完完全全地压倒在下风,从前她竟分毫未察觉。
夜涟殊的手指拂过绿枝,他淡道:“你问我,我便会告诉你吗?”
没有敬称,开诚布公。
凌兰捏紧拳头,强自镇定下来,道:“你邀我,我便要同行么?”
夜涟殊拂开枝条,不再看她,留下因发丝而愈发朦胧的侧影,他笑道:“可是姑娘啊,我不是在邀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