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鱼儿撇撇嘴,“大人你说我等是罪犯,那便是罪犯了吗?大人倒是说说我们兄弟犯了什么罪?”
卫县令睚眦欲裂,“小子,你到得堂前,一不拜本官是藐视公堂之罪,二无故伤人,致二人致残,便是逞凶伤人之罪,人证已在堂前。难道你以为依仗家世便可逃脱责罚吗?”
小鱼儿点点头又摇摇头,“这一嘛,伤人好说,是我们做的,可是这无故二字我们可不认,致残我们也是不认的,您说的人证是不能算人证的,因为他们便是逞凶之人,至于大人您,我不知道您和他有没有勾连,但是大人上堂就咄咄逼人,我不觉得大人能公正司法。”
小鱼儿用手指着陈词,与卫县令针锋相对。
“二嘛,上堂时我可是鞠过躬的,小子倒是不知道同为大宇官员还要行跪拜之礼,说我藐视公堂从何而来?说我依仗家世又从何而来?你可不要因为我姓罗便随口编排有的没的。凡是还是要讲证据。”
卫县令听小鱼儿一张小嘴叭叭个没完,不禁狐疑,“那日白巡抚领着两人过来,只说替他看管庄子,到不曾听说他和罗家到底什么关系,难道真的和那个罗是一个罗?即便是一个姓,也只可能是落魄的旁支,不然怎么会小小年纪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替人管理庄子。”心里越发稳妥起来。
“不见棺材不掉泪,本官便让你心服口服。”卫县令咬牙切齿,“青楼的老鸨可来了?”
有捕快回答:“回大人,人已带到。”
进来三个花枝招展的女人,领头的是昨日的鸨妈妈和杜鹃二女。三人堂前下跪,“叩见大人。”
“你们三个抬起头来。”卫县令一指小鱼儿,“你们昨日可看到他与其兄伤人?”
三人狐疑地看向小鱼儿,有点头有摇头的。
大人一拍惊堂木,刚要发作。
“卫大人审的好案!倒是叫本官开了眼界!”一个声音不大不小传到堂上。
卫大人心中一哂,来得倒快!
“大哥来了?卫大人审案我也是跟着开眼呢!掐头去尾很是熟练,不知道这些年造了多少冤假错案呢!”小鱼儿笑起来。
“你个淘气鬼,大过年的不消停,过来拜见统领甘南、新地、新知的刘知府。”就见白谋举带着一个短须长衫男子大步走进堂中。
卫县令见二人一起进来心里一咯噔,赶紧趋步上前,向二位上官作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