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卫头子只好派出一人去找白巡抚。
大年初三一大早,白大人的右眼皮直跳。年轻的白夫人还说:“夫君,要不你贴个蒜皮压一压。”
白大人直笑,“这又是什么说法?”
白少夫人一本正经地说:“老家那边不是说右眼跳,祸事到?贴个蒜皮就是‘算了,算了’。我去给你找张薄薄的贴上,保管一会儿就好。”
雷厉风行的白少夫人还没回呢,从甘南出发的两波人马就到了。
瞧着眼前两个绿色苞米棒子,白谋举的眼皮跳得更厉害了。
“夫人,你不用忙乎了,我得去趟甘南,你按小鱼儿说的方法把这俩东西煮了吃吧。”白谋举抱着两个玉米棒进了内宅,就对夫人说道。
“现在就走吗?我看这做起来很简单,你也不差这一时半刻的,尝过了再去吧。”白夫人拉着急脾气的丈夫劝。
白谋举一琢磨现在还没开衙,想来甘南的行动也不会那么快,再说那姓卫的真敢动小鱼儿吗?进而又想到若借此机会铲除盘桓在此地、阳奉阴违的陈家也是个机会,端看他们上不上钩了。
想通了,白巡抚便又一屁股坐下,“便依了夫人吧。”变得就是这么快。
小鱼儿晃晃悠悠的在庄子里巡查了一圈,多少有点后悔昨天为啥没跟着侍卫一起去甘北。甘南的春耕至少要等到四月初,为了三棵玉米把自己绑在这儿多少有点枯燥。
甘北还能和齐王一起去卫所瞧瞧,甚至还可能欣赏一下大漠孤烟直的凄凉美景,总比整日困在庄子里强。
无所事事的他,扫了一块空地,洒了小米粒,支了箩筐,搬了椅子,守在远处。自己还暗暗得意,别人玩钓鱼,他就厉害了,他会钓麻雀。等见了兄弟们,可有的吹。
西北的麻雀们也是倒霉,往年有遍地的草籽,那是它们的口粮,今年不知是哪个缺德带冒烟的把草籽都收走了,如今雀雀们的叫声都是“饿”、“饿”。
小鱼儿的箩筐一上午就扣了几十只麻雀。搞得他直撇嘴,“这老家贼是怎么回事,这么傻的吗?”
怕传染傻病的小鱼儿把战利品让人用油煎了,送给了庄上的孩子们。
大人孩子都很感动。
下午,捕头进了庄子,拿着逮捕令,请小鱼儿到县衙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