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仁想了想,刚刚是有点……
“没有,绝对没有。三大爷,我郝仁是什么样的人,您还不知道吗?我郝仁那可是一直以‘为人民服务’为己任,一心为广大工人兄弟……。”
“行了,行了。”阎埠贵连忙打断:“你这一瞎白话,我就明白了。你三大爷我,心里就跟明镜似得。”
郝仁嘿嘿了两声,刚酝酿了点情绪,就被打断了,三大爷这点可不地道。
“郝仁,话我可是给你带到了。你得把这事放心上,别整天糊里糊涂的。”
三大爷回去了,临走前又说了句:“我那两块钱,你就甭退了,以后少打我那几盆花的主意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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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倒座房,闩上门。
郝仁就切进了实验室。至于三大爷说的事,他没放在心上。
汪康年的账册,郝仁抄了一部分。人名、时间、地点,钱。
郝仁按照钱的多少,做了排序。这种事情,关键人物拿大头,不是明摆的事吗?
虽说把账册交了上去,可是这些人最终如何判刑,郝仁还不能确定。
郝仁唯一确定的就是:他的字典里,没有死缓,没有无期,只有死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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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九城的一座大宅里,一张八仙桌旁坐满了肚满肠肥的商人。他们左手雪茄,右手红酒的高谈阔论着。
“他还是不肯说?”主座上的人问道。
“他还是说不知道。”旁边有人应着。
“背景摸清了吗?”继续问道。
“就是一个卖烟的小贩。前年进的城,家里只有一个瞎眼的老娘。住在城南的大杂院里。”
“一个卖烟的小贩,恰巧在局子门口卖烟,又恰巧捡了个包裹,包裹里恰巧是咱们的账册,这话说出去,你信吗?你们信吗?”
桌旁的人都笑了,灯光下,这些人的影子仿佛活了过来,更显得狰狞了。
“再接着打!去把他老娘接来,让他们母子团聚团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