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的谢长宁,只是一个半大的孩子,周身环绕着与年纪不符的冷傲与锋芒,眼神锐利,透着不容忽视的威严,那份气势,即便是老掌印也难及一二,仿佛她天生便拥有掌控一切的天赋。
幼时的谢长宁,沉默寡言,却有着让人难以理解的爱好——跳崖。
无数次,她从悬崖边跃下,又无数次,带着伤痕归来。
直至老掌印将她接至峰顶,一番长谈后,她竟再未踏足悬崖。
时光的河流静静流淌,她的性格也在其中逐渐沉淀,变得更加温和,对周围人的态度愈发柔和。
如意却时常觉得,谢长宁似乎与这个世界之间存在着一种难以言说的距离,如同一个超然的旅人,静静地站在一旁,以冷静的目光审视着世间的纷扰与繁华。
即便四周欢声笑语,她依旧像是独自漫步在心灵的幽径,将自己沉浸在一片寂静之中,仿佛与外界隔绝。
浴室里,热气蒸腾,模糊了四周的界限,仿佛时空也被这朦胧的水汽所遮蔽。
而谢长宁的思绪,就像是一缕飘渺的轻烟,悠悠地在过去的岁月里游荡。
那些依稀的记忆中,曾有人深深地叹息:“国之不存,家何以安?”
她又是如何回应的呢?
哦,对!
当时她说:“那就以木为剑,以旗为号,为自己创造出一片崭新的天地。”
这些回忆,像是一幅幅细腻的画卷,在她的心海中慢慢铺展开来,每一笔都承载着她的过往,那些遥远的、仿佛上辈子的过去。
“掌柜的?掌柜的?”
如意轻声唤道,声音轻柔得仿佛怕惊扰了什么。
谢长宁微微地应了一声“嗯”,仿佛从梦境中慢慢苏醒,她的眼神中还残留着一丝朦胧的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