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宴有心攀谈,其话语之中,里里外外皆意有所指,屡屡提及那晚两人相识的情景。然而,谢长宁为人八面玲珑,巧妙地将他的每一句话都挡了回去。
萧宴见状,也只好歇了这份心思,随后转而与她谈论起酒来。
“酿酒之道,首在选材。粒粒谷实需饱满无瑕,水之纯净尤为灵魂,故有‘水,酒之血也’之说,非上乘甘泉不足以成此佳酿。发酵工艺,秘而不宣,其间奥妙,足以影响酒之魂魄。压榨与蒸馏,更是精炼酒质的关键。而后的窖藏岁月,则是让时光沉淀酒的韵味......”
谢长宁听着那滔滔不绝的言辞,渐渐感到眼皮沉重,她微微抬起眼帘,扫了一眼对面正在娓娓而谈的人,然后突然轻掩唇瓣,发出了一声轻微的哈欠声。
萧宴见状,适时地止住了话语,他指着方才店小二送来的酒,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缓缓道:“姑娘,这窖藏后的酒水再添水,倒真是多此一举了。”
此言虽隐晦,但其中意味却已足够清晰。
谢长宁闻言,轻轻一笑,她的目光在店内流转,不经意间捕捉到了店外正忙碌着挂灯笼的小二身影。
她转向萧宴,说道:“公子所言极是,确为真知灼见。”
话落,她轻唤一声:“三娘。”
三娘自后院款步而出,见到萧宴时,眼中闪过一丝惊异,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她从容问道:“掌柜的,有何吩咐?”
谢长宁站起身来,下巴微微一扬,指向萧宴,语调中带着一丝慵懒:“这位公子对你的酿酒技艺颇为赞许,你二人不妨深谈一番,以增进了解。”
此言一出,萧宴不禁有些愣神,他还未来得及回应,谢长宁已转身轻盈地走进了后院。
她刚踏进屋内,如意已备好温热的水,静候其侧。
谢长宁步入,边行边褪去身上的束缚,如意则靠前几步,接过她脱下的外衫,轻柔地悬挂在一侧。
谢长宁沉浸在浴桶之中,双手搭在桶沿,微仰头颅,闭目养神。
如意手持细软的巾帕,轻轻拂过她细腻如雪的肌肤。
即使是最温柔的触碰,也似乎在她白皙的皮肤上留下了淡淡的绯红,如同晨曦初照下的雪原,透露着生命的温润。
如意心中不禁感叹,她与谢长宁的缘分始于年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