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想成人之美,我却未必受得起,这么大一份礼,我怕压得粉身碎骨。”
萧淙之将手中杯子往桌上轻轻一砸,发出闷声,打断了她:“那要看谁给的,我既然为公主备了礼,那定然要保证安全,只看公主愿不愿意接了。”
尚阳已经明显感受到他散发的威压,短短几句话,看似商量,实际却没给她拒绝的机会。
“武定侯未免太自负了,我若接受了,于我有何好处?我堂堂天家公主,自小锦衣玉食,别说那和尚给不了我富贵人生,即便是你,也未必能操纵宗室法度吧?”
也不知怎么的,车轱辘话来回拉扯,本该再试探几回,可萧淙之今日却又有些心急,一下便将底牌亮了出来:“公主,你留在上京无非两条路,一嫁给朝臣笼络人心,二去和亲,上一次和亲没成,说不定还会再和一次。
如今的皇帝太后,没有一个会护你,富贵不比从前还是小事,一生受人操纵才可怕。与我合作,我保你母亲一生无虞,你可以和你心上人一起,自由自在共度余生。”
尚阳心想,他如此直白,究竟真是手眼通天还是觉得自己年轻好骗?
外头传言武定侯乃是关外杀神,一柄斩马刀舞得出神入化。未见之前只以为是个莽夫,可见了才发现,此人寒意凛然不可亲近,却已有盘算,尚阳有时在想,被他重视也未必是件好事。
可他既然说到她心里了,她便追着一问:“侯爷如何保?“
“我自有我的办法。”说着眼神示意她朝寂空所在的静室看,“只看公主自己拿不拿得下了。”
尚阳脸色不佳,看来是知道自己与寂空进展不顺利了。
萧淙之看在眼里,便知道不用自己提醒,这位公主已经尝试过了,看来目前最大的困难不是二人能否达成一致,而是她能否拿下寂空。
想到此处,他嘴角闪过微不可察的笑意,站起身便准备要走。
尚阳还以为话没谈妥,但在萧淙之这,已经有十足把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