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似乎还有话想说,皇帝放下笔,看了她一眼,问:“还有何事?”
“属下当年奉陛下之命,以聋哑之身混入元家的生意之中,后机缘巧合接近元绮,又通过她到了郸州利用了李瑜,如今陛下荣登大宝,请问属下今后何去何从?是否还需要盯着李瑜呢?”
皇帝盯着她,似乎想要将她的真实心思看穿:“你自己如何想?”
安静犹豫了一会,回答说:“但听陛下吩咐。”
“好,那就继续盯着李瑜,待朕亲征回来,会将他们转至府中圈禁,在这期间,若他们父子还想掀起什么风浪,格杀勿论。”
“属下遵旨!”
夜幕之下,安静来到天牢外,驻足望了许久。
有人出来接她,她走进去后换了一身囚服,被人丢进了李瑜隔壁的监牢:“又抓到一个,逆党余孽,又聋又哑还学人造反!我呸!”
狱卒淬了她一口,正要动手,李瑜喊道:“住手!”
那狱卒打量他:“呦,还以为自己是高高在上的皇长孙呐,你说住手就住手,也不看看自己现在什么身份!”说着举起刀,刀鞘在安静身后狠狠捶了一下。
“啊啊啊……”安静发出了歇斯底里的叫喊。
待那狱卒走后,李瑜赶紧来到两间牢室之间,隔着木头,问:“安静,怎么样了?安静!”
安静听不见,许久才爬起身,见到是李瑜,哭着扑到他眼前比比划划:“啊啊啊啊”
祁王问李瑜:“这是谁?”
李瑜只道说来话长,没有细说,此刻他最想的,就是弄清楚那封信!
“安静,你听我说,我有很多问题想问你,如果我猜得没错,你就点头,如果我猜错了,你就摇头,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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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
李瑜第一个问题,问:“当初我让你帮忙寄的那封信,是不是还经过别人的手?”
安静愣了一下,点了点头。
“是萧淙之?”
她摇摇头。
“是元绮?”
她点点头。
李瑜面色阴狠,心想自己真是看走了眼,难怪她如石头一般无动于衷,原来如此心狠,与萧淙之一同算计自己!
他在牢中的这些日子,最执着的便是那封信,他自信自己的谋略绝不逊色于任何人,如果失败,那一定是被小人算计了!
他搜索了记忆中所有可疑之处,也曾怀疑过安静,可他自己比谁都清楚,若不是自己欺骗元绮出城,他根本没机会认识这个又聋又哑的姑娘。而此后如果她有心害自己,根本没必要跟着自己偷偷跑出来,信已经寄出,何必跟自己回来送死。他更愿意相信的,是她对自己的感情,这一切都得益于他们被阿蒙多俘虏时,他精湛的演技。
说到底,他还是太过自信了。
后半夜,李瑜靠着墙一言不发,可安静知道他没有睡着。
她的手伸过隔开他们的木头柱子之间,轻轻捏住了他的手。她无法说话,只能以这种行动陪伴在他身边。
他感受到,过了很久,反握住了她的手。如李瑜这般的天之骄子,从未有过这样落魄的时候,此时此刻,他终于对着身边这个曾经看不上眼的哑巴,有了一丝触动。
昏暗之中,他们看不清彼此的脸,双手却十指相扣。就如同回上京的路上,那许多个夜晚,在昏暗的客舍之中,身体交缠。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