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夫人走后,元绮便问他:“事情都处理好了?”
“嗯。有些复杂,等回府让长穆说给你听吧。”他走到她面前,她仍然坐着,“膝盖好些了吗?”
“反反复复,总归比之前好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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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她这样说,他蹲下身,揭起她的裙子。她连忙拦他:“做什么?这还在外面。”
萧淙之满不在乎:“只是看看你的伤势,那晚河水冷,你泡久了,要好好休养,别留病根。”
话说到此处,小院外又传来荔云的声音:“大人走的好快,我险些跟丢了。”说着向元绮行了一礼,“夫人,我这就替您收拾东西。”
萧淙之见她不便走路,便打横抱在怀里,走出门去,一路抱上马车,自己也一并坐了进去。
元绮害羞,一路低着头,直到上了马车,才抬头看他:“路途很长,不如你现在与我说,这些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萧淙之想了想道:“原本是想长穆说给你听的,他为人公正,夸赞我的话,你多半会信,若我自己来说,只怕你觉得我吹嘘。”
元绮闻言噗嗤一笑:“想不到萧大人机关算尽,竟然为了这个。”
萧淙之也挂了笑,没有再逗她,将这几天的事细细说来:“我那夜去找陛下借了兵……”
马车顺着山脚的官道畅通无阻,很快来到了城门之下。待穿过城门,喧闹声便渐渐响了起来。
元绮揭起格窗小帘,确认已经顺利进城了,便对萧淙之道:“你这招好险,若追兵并未被你引来,或吴光抵死不供认,再或者幕后之人根本就不是定王,就都变成我们诬陷皇亲了。”
萧淙之却是胸有成竹:“月姬太想要我的命了,即便吴光不来,消息放出去,还会有别人来。最初我只是想要将月姬的人一网打尽,但也是吴光出现,我才将计就计,改变了主意。”
“吴光是老将了,不是轻易服软之人,你是如何说服他的?”
萧淙之玩味一笑:“我此前猜测,会与月姬连手之人不是定王便是祁王,总归是跟他们脱不了干系的。所以我便对他说,我知道那夜行刺的人不是他,只要他开口,我可以向陛下求情轻饶他,但若他抵死不肯,那不光行刺一事,连同通敌之罪也会扣在他头上。到时那就是抄家灭族株连之祸。”
元绮点点头:“这倒是,他八成是收到你的书信去邀功的,半路才参与进来,若不全盘托出,祁王党给他扣了通敌的罪名,实在太冤了。他给祁王办事,无非是为了前程,若家人都没了要前程有什么用。”
“不错。”萧淙之握住她的手,放到自己膝上,仿佛是她说到家人,触动了他,他眼含柔情:“吴光说他将信给了祁王,那些杀手却是定王安排的。我观祁王不是鲁莽之人,行刺之事冒险不像他所为,定王昏聩愚蠢,多半是他的主意。”
“所以你便借此抖出了嘉柔一事?”元绮本以为以嘉柔换了码头,这事儿也就到此为止了,没想到他竟然还有后招,“确实,若是因为嘉柔,说出去也是定王更有行凶的动机。而且他并不在议储的范围,扳倒他比祁王更轻松。”
萧淙之满意地拍拍她的手:“夫人一点就透。”
元绮抽回手,陌生又忧愁地看着他。
萧淙之也看过来:“这看着我做什么?”
她蹙眉道:“萧淙之,我竟有些怕你了。”
萧淙之收了笑容:“怕我什么?”
元绮沉默半晌,缓缓开口:“你事事算的如此尽,是不是连我,在你眼里也只是一颗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