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淙之认同她的话:“附近还有三四个这样的洞穴,沿路还有风化的小佛龛,应是当年遗留的。”
但他并不过多在意,目光落在她脸上,额上有磕碰的淤青,渗着一丝血丝,脸颊上,划破了扣子,双手被荆棘划了数道口子。
他拉过她的手,举到眼前察看:“荆棘中的小刺要拔出来。”仔细检查下,发现伤口不深,破口也小,很快清除干净。
元绮看他握着自己的那双手,分明他自己的情况更糟糕。二话不说反手握住他的手,拉过放在另一只没有受伤的膝盖上:“我替你清理。”
直到此刻,萧淙之才稍稍放松,看着她低头,露出修长的后颈,嘴角牵起。手上肌肤相贴传来的触感,荆棘刺拔出是轻微的痛与麻,缠绕心中。
惊惧的感觉爬上心头,他已经许多年没有如此害怕失去一个人了,若她刚才醒不过来……
那日在荷月宴上,他见过她卑微不语的模样,受人奚落默默忍受,他没有在女人身上费心的打算,因而最初只想着装装样子。没想过她婚后第二次见面,便说要和离,他不答应,是怕有了这约定,她时刻惦记,随时倒戈。
原来是自己肤浅,他目光勾勒眼前失而复得之人,借着火势,失温的身体渐渐回暖,手还是凉的。耐着性子看她聚精会神地拔刺,拔出后,贴近创口,轻轻吹拂。她以为这能缓解他的疼痛,却不知道,这比酥麻感更加撩人!
或许从前他也打算过,一切尘埃落定,放她自由,但如今,心中又是另一番打算了
“冷吗?”待她拔出小刺,没注意到他目光中火焰狂舞着。
“好一点了。”话是这么说,但他根本不管她说什么,已过来将她搂在怀里。
此刻四下无人,两人本就是夫妻,且又刚经历生死,她也将头缓缓靠在他胸膛,倾听他心脏有力地跳动着。
二人良久无言,体温却升的很快。她在脑海中搜索着话题:“也不知哥哥有没有发现我们出事儿了。”
“会的。”
“如今仍需要有人在边关牵制,想来陛下还不会太为难你。”
“有今晚之事,他会让我尽快回靖州的。”
他的话总是说得格外肯定,却又每次都应验,她心生好奇:“我不明白,陛下究竟在防你什么?”
小主,
没有得到回应,她抬头去看他,他顺势压下来,四目相对,气息相缠:“他无非怕我起兵。”
“也…也是……”她被他看的有些不自在,“若你被激得与突厥起冲突,便又要开战了。”
他没有再纠正她的话,而是将目光下移,鼻子,脸颊,嘴唇……
脸颊上被划破的口子,贴上他的薄唇,又酥又麻。他不紧不慢地在她侧脸上一直辗轧至耳根。含住耳垂,滚烫的气息起在她身上起伏。
她咬着唇,没有出声,后背酥麻僵硬。腰肢被他的手握住,隔着半透明的里衣,传来他掌心的温度。
他在她耳根脖颈处流连一会,便扶着她的肩,靠近,含住了她紧咬的唇。
她立时松口,他湿热的舌头便探了进来。她几番退避,无处可退,被他勾住、缠绕。
她微微仰头,意识有些发晕,心想怎么除夕后第一次见面,一天一夜罢了,只要二人单独相处他要做这种事,分明早上在回府的马车中已有过一遭,一日都未过去,怎么又来?
思索间,他的手抚上了脖子,伸进里衣,探到肩头,还欲往下。她全身又软又疼,双眼未眯,看见头顶模糊的腐朽佛像,心中惊起,忙拉住他正在下探的手,与他分开:“佛窟之中。”
他似有些上瘾,压着性子,低声说:“无妨,苟且之人才需惧怕神佛。你我是夫妻。”
“可……可我今日…泡了水。”她的意思是要先沐浴。
他哑然失笑:“你受了伤 ,我并不打算做什么。”
元绮立时羞赧冲顶,他这话是自己误会了?
“可,你刚才……”
他闻言凑近她,双唇几乎是贴着她的脸颊,说:“我只是怕你冷。朝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