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好的事物千万种,红颜是其中之一。
都说红颜薄命,但人生中所发生的种种厄运,在普通女子身上也是照样发生的。
只因古往今来,绝色美女稀少,失事后更让人遗憾和惋惜,才会出现那样的说辞。
千凌骤然张开翅膀,使劲拍向窗板,发出 '嘭嘭' 的声音。
巨猿只对她低低吼了一声,不像责怪,倒像在安抚她。
内心突地有些迁怒,然千凌看到巨猿身上,那堪堪止血的伤势时,又有几分难受。
人是巨猿掳来的,她厌。
但巨猿又似乎被人指使。
思考不了太复杂的问题,她果然选择放过自己。
千凌用喙啄透窗纸,却啄不断窗栏,她不明白,同样是兽人,她的力道怎么这样小。
简直像是一名普通弱小的人类徒劳无益,被迫作壁上观。
眼看悲剧上演,千凌用兽身撞了撞窗板,数次之后,除了撞出的痛感,一无所获。
确认无法伸手救援后,千凌转过身不再看。
她飞身落到黑暗的角落里,沉着一双眼,方才的 '多管闲事' 令她浑身隐隐作疼。
但外面的声音撕心裂肺,身处同一片混乱地带,她根本不愿意坐视不管。
思来想去,她的脑子一如梁上大团缠结的蛛丝。
肢体不行,便用这最难听的声音,来扰乱恶人的性致。
这样想着,她张口即来。
小主,
乌鸦的叫声并不区分羽毛颜色,同等难听。
刺耳的鸦声回荡在寂静夜里,代替少女凄厉的哭泣,莫名的令人胆战心惊。
黑人果真被吓软,丢弃被摧残得惨无人道的少女。
她伏着身子半跪在地上,后撅着臀,前肩抵着地面,裙摆遮住她侧着的半张脸。
满头乱发滑过肩颈洒落在地,睁大的眼空洞无泪。
眼神失焦不见光亮。
黑人不予理会起身离开。
来到巨猿面前,用手指了指楼上,嘴中发出难听的声音。
巨猿无视他的意见,顺手将空坛子推回去。
乌鸦的叫声仍响彻耳际。
黑人不敢指责巨猿,短时间适应后,硬是又挑中一个笼子走进去。
那是个体态风流的少妇,丰容盛鬋,修眉联娟。
此刻也是长发散乱,几缕落于眼尾耳前。
见到黑人转向,死寂的眼轻轻一动。
被那人粗鲁一推,侧趴到地上,通身仅余一件薄肚兜,斑驳遍布的青紫红痕触目惊心。
在对方掐上她的腰肢时,少妇指甲嵌入掌心,咬牙死撑。
背景音嘹亮而阴郁,直通在场所有囚奴心里。
待男人松弛之际,少妇遽然抬头,眉眼一狠,张口死死咬住男人的脖颈。
力道之大,直入血肉,生生咬下来一块皮肉,若非对方皮厚,血管非断不可。
黑人嘴里发出一声哑嚎,大力掐住少妇的脖颈,只听得 '咔嚓' 一声,颈骨尽断。
逝去的少妇嘴里渗出大抹鲜血,却艰难勾起一抹笑意。
逐渐灰败的眸子里,望着笼外的天,透着点点解脱之意。
无人看见的黑暗之地,命案发生得悄无声息。
楼阁内一声声嘶鸣划破死寂的地域,向外传开——
未来及被千凌带走的大熊猫,瞬间抬头,撇下手中的竹枝,就地一滚,滑下岩石。
起身往远处追寻。
容澄在某地树下惊醒,竖着耳朵仔细聆听,试图分辨真实,得知具体方位。
相隔几片树林、倚在树枝上的疏陌寒,慢慢睁开眼,看向某个方向。
夜色漆黑,独特的鸦声远传千里,雪豹和金虎停下脚步。
彼此对视一眼,果断转换方向,一路循声跑去。
几只兽顺着同一个方向,连夜在山内疾跑,不知疲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