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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阳,太学。
虽然有瘟疫流行,但有许多工作并不能停下,除了维持洛阳和朝廷正常运转的必要措施之外,《熹平石经》的雕刻也在此列。
据说这石经自熹平元年开始雕刻,至此时已经六年,皇帝曾放言称若它一日不完成,便一日不改年号,然而受此次瘟疫影响,恐怕不得不改,所以卢植与蔡邕,郑玄等一干大贤即使在全城戒严的情况下,也要推进此事继续进展。
所以,大贤们便没什么功夫和弟子寒暄聊天,刘备和公孙瓒拜见后,卢植只是被略微考较了一下他们的学识进展便直接把人赶走。
“哎……听说蔡家小姐学识出众,琴棋书画无一不精,只是无缘一见。”走出太学之后,公孙瓒叹气。
“听闻是因为蔡邕先生的弟子曹操曹孟德在担任北部尉时得罪了十常侍,被外放做县令,另外两名弟子与其关系甚好,为免被波及,也一同去了。”刘备回应道:“所以,她即便要嫁人,伯圭兄也是毫无机会的。”
“我岂是——”公孙瓒瞪刘备,然后在对视中败下阵来:“好吧,我就是……”
“人之常情,伯圭兄不必掩饰,毕竟年纪也差不多了。”刘备仗着手长,拍拍比他要高的公孙瓒的肩膀。
“玄德,你自是不知,家中长辈给我介绍的女子,皆是武家女儿,能提刀开弓上马,打起来寻常男子五六个无法近身,但就是没有知书达理,温婉可人的,原以为来洛阳求学能寻得一二,结果这边的人家又嫌我是幽州来的大老粗,不肯让女儿是边塞受苦,”公孙瓒诉苦道:“都是天降陨石,灵气复苏的错!”
“唔……”刘备觉得如果他再调笑的话,公孙瓒就会恼羞成怒了,于是干脆替他出主意:“我来自涿郡,伯圭兄自是知晓,涿郡郡守刘虞,祖上曾任光禄勋,其正有一女,年纪与伯圭兄相仿。”
“哦?”公孙瓒稍微提起了兴趣:“她性格如何?”
“不曾听闻,”刘备答道,见公孙瓒有失望之意,才补充:“然而在女子大多喜欢纵马奔驰,开弓打猎的幽州,一个世家小姐却‘几乎没人见过’,这本身就表现出了她的某些性格。”
“好兄弟!”公孙瓒一拍刘备:“我近日就修书回家,让总催我成亲的长辈们与那郡守谈谈——若此事能成,他们想要给我介绍的武家女儿可以全都介绍给玄德你。”
“这个就免了,我可是希望自己未来的妻子既知书达理、礼仪完备,也可上阵杀敌,弓马娴熟呢。”刘备连连摆手。
“这可就难了。”公孙瓒摸着下巴望天,似乎开始思索那些认识的人家。
“小弟才十六,提起此事尚且过早——唔?”刘备话到一半,忽然被“菩萨木像”上传来的大量暖流所震惊。
只是为伯圭兄牵线便会如此?他竟如此急迫地想要成亲?
一时间,刘备看向公孙瓒的目光都变得有些怪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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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阳、北部医院。
刘备和公孙瓒此次外出,除了去取武器、拜见老师之外,还需替老师检查城中从各地征召而来的医者所工作的院落,简称“医院”的情况,当他们来到洛阳北城门附近的医院时,便听到有喧闹声传来。
“某家要求医,为何不许进?”
“此地乃是为应对瘟疫而征召的各地医者所居,不单独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