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守钱沉默着算是应声,站在白氏身边似是欲言,又似是懊悔。
叶青釉左看看又看看,觉得自己差不多是时候撤离,当即就站起了身,为本轮谈话落下总结:
“我也不苦,我觉得我挣钱还是蛮轻松的,整个龙泉里现在估计也找不到我这样一次开窑能赚二十两银子的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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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爹阿娘若是心疼我,不如好好想想是因为谁,阿爹才吃了这些苦头。”
“原先爷奶就能做出将阿爹送去当学徒的事儿来贴补大姑一家,如今丽姐儿回家里又想伸手要嫁妆,那拿的是谁的银子,还用我说?”
“我还想着我那一巴掌打的有些重,现在看来一巴掌打的还是不够。”
毕竟原先只因王秀丽一群人笑里藏刀想伸手要钱而难受,现在听了上一辈人的恩怨,那是更手痒了!
叶家当真是蛇鼠一窝,幸好跑的还勉强算是早。
叶守钱和白氏听了叶青釉略带‘偏激’的话,却也没反驳,犹豫几息,只是道:
“小姑娘家,打人终究是不好的。”
再多,如何也说不了了。
叶青釉当即表演了一个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干脆利落的跑出屋子,顺便还将门给关上了。
她能看出来,爹娘对彼此还是很有感情,不然也不会老夫老妻多年,还是有如此情谊,能将二三十年前的事儿一一道个清楚明白。
而她关门.....当然是让爹娘和好,顺便再要个弟弟妹妹!
独木难支,叶青釉想了想以后一家子热热闹闹的画面,没来由就一阵舒畅,兀自回了偏房院外,开始接着叶守钱没干完的活,开始继续捏瓷。
这一干就是大半天,一直到门口有人敲门,叶青釉这才撑着早已酸麻的手站起身。
门一开,很不巧,竟又是一个叶青釉不愿意见到的人——
叶家的宝贝大金孙,叶大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