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在这时谢幕,留下一大片朱紫色、橙红色的云霞。
她身侧是自他记事时家里便有的那棵老紫薇树,在初秋落了满地粉白脂红。她指尖有些局促地蜷缩在手心,站姿随意地曲着一条腿,伸出脚来去踩一片落叶,却微微垂着睫,没有抬头看他。
不知是装出来的漫不经心,抑或是不敢面对他出口的答案。
池以蓝朝她的方向跨了两块青石板,距离在一霎化为乌有。
“你可能误会了什么。”他说。
顾平芜终于慢慢抬起头,迎上自相识以来,他露出的最为温柔的淡笑,即便连弧度都微不可见,却能在他眼底窥见那即便一丝丝也恍如星河璀璨的笑意。
“就像我吻你只是因为我想吻你——”他猝不及防低头吻了她唇角一下,再慢慢分开,在呼吸可闻的距离,令她疑心是梦,“我同意订婚也是一样的原因。”
他竟……不是为了给长辈交代而已。
顾平芜怔了一会儿,似乎不明白这一次怎么可以如此轻易皆大欢喜。她年少第一场恋爱几乎粉身碎骨也没能得来一分青眼,眼前的唾手可得反而显得如此不真实。
她有些手足无措,慌了几秒,才寸进尺地伸手搭上他宽阔的双肩,仰面问:“那你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