销雪真是忍住才没嘲讽人。
皇后?
不过一个小仪,皇后如今哪有心思管人?
如销雪猜想的一般,皇后本因明贵妃之事烦心,才从太后那出来,就得知这消息。
皇后气愤:“贱婢!一个两个伤赶着去死!什么时候不好?非得在这时候!存心寻本宫晦气!”
那大操大办的中秋宫宴留有余韵,宫里死人的噩耗却接连传出,皇后的本意是给太后冲喜,可如此势头,可还算冲喜?
皇后再想到太后又不好了的面色,气都无处撒,恨不得把这二人叫醒大骂一通,哪有心思给人处理后事,更遑论查一个小仪的背后死因。
故而,当漫兮把夏悦宫的情况娓娓道来,皇后冷嘲:“真是自个什么货色都分不清。崔氏既是这心性,想必是叫杨充仪不好受了?”
漫兮点头:“奴婢打探了,崔氏年纪小身体好,小半月就能走能动,可丽小仪难得一胎又乍然受凉,身子实在不好,一个多月还下不了床。崔氏常去寻丽小仪的不是,同时这崔氏眼里可瞧不上杨充仪一个偏远郡王养女。”
“呵,崔氏,本宫还真是没看错人。杨充仪好心,都是她宫里的人,她管不了还想叫本宫帮她管?”
淳祈帝就盯着杨充仪说话不作声,视线逡巡着,似乎要在人身上看出些什么来,叫杨充仪有些不自在,讷讷朝淳祈帝望来:“毕竟是臣妾宫里的事,也是臣妾失责,臣妾才斗胆亲自来报,打扰陛下了,臣妾先告退吧。”
淳祈帝这才发话:“嗯,你有心了,朕知道了。”
杨充仪把她的婢子扶起来,知书哪里料想地到淳祈帝是这个反应,目光晦涩地看了一眼杨充仪。
两人向外走去,杨充仪的指甲都掐到自己的肉里。
知书:“陛下怎么这般?陛下待娘娘向来都好,许是这回蓁淑妃在一旁,叫陛下不方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