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苕来给销雪清理,淳祈帝离开空气甜腻厚重的营帐,吹风。
今夜的月亮不圆,但很亮。
此情此景恰如彼时彼景。
淳祈帝问自己,爱,真的能叫人贵女折下清高的脊骨,对他臣服吗?
淳祈帝想到多年前,也是猎场,太子的他鹿血酒中被下了情药,脑子里的欲望几乎淹没理智。
他去了他某个侍妾的房间,许是他的神智不清吓着人,轻重不分伤着人,那人哭着问他把她当作什么?
他惊醒,硬生生熬了一夜,泡了半夜凉水。
第一回,淳祈帝事后离开了销雪身边。
鱼尾来送药,只见得淳祈帝背影,硬是把销雪摇醒了。
销雪回想方才淳祈帝蛮横模样,第一反应是淳祈帝疯了。
随气味散去,销雪逐渐冷静下来。
淳祈帝宽衣上床,小嫔妃背对着他靠在墙角,声音弱弱:“陛下怎地出去了,现下才回?您这般不告而别,妾都觉得是不是自己扫您的兴,叫您不悦了。”
“怎这般想?太热了,朕不过是透口气。”
销雪滚到淳祈帝怀里,摸了摸人身子:“陛下还烫呢,都是妾不好。”
淳祈帝心里酸酸的,拍着人的背:“朕下回出去同希儿说,希儿别傻傻等着朕了。”
销雪摇头:“不好,您既来了,就不能走了。”
销雪不知道淳祈帝为什么要透风,又是不是心情不好,但她估摸淳祈帝就吃撒娇扮弱没骨头这套。
果然,淳祈帝说:“疼不疼?”
销雪咬唇,嗯了一声。
“朕下回不这般了。”
“妾宁愿陛下对妾这般,也不想叫陛下对别人这般。”
不是销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