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她也中了爱情的毒。
我看着长大的小姐啊,我还是主动上去为她捏肩,问她怎么了?
她不肯说,这是谢家秘辛如何说。
那我只能主动摊派,当然我不会说我是冶王的人,我只是说我一直受家主培养,这是迟早的事儿,我其实早就知道了。
小姐彻底压抑不住了,抱着我就哭。
我说小姐你别慌,也别怕,如果您真的惦记陛下,不若到那时您就好生护着陛下。
小姐震惊,推开我。
我习惯了,我告诉她宫变本有失败的可能性,若是事发,娘娘有救驾之功指定能免得一死,也好叫三皇子有生母在身侧,指不定陛下看见娘娘真心更待娘娘一心。而宫变若是成功,娘娘有救驾之功,秉性纯良,这样的母亲生下的皇子担当大任岂不名正言顺?
我哄着她,我知道她心里有了计较。
可我也有自己的私心,谢氏护着淳祈帝,那我也能有理由接近淳祈帝,最是防不胜防最成功。
王爷的敌人,就是我的敌人。
各取所需,小姐啊,我是对不起你,可我也是真心帮你。
龙袍近在咫尺,本是万全,谁能料到楚皇后闲的无聊?
怎么?淳祈帝女人这么多,对他真心的还不少?
我遗憾没用,惊讶没用,我被踢了一脚,我被拘了起来。
小姐看我的那一眼让我睡不着,可我没错。
他们把我吊起来,我分不清日夜,暗无天日的地牢透不进月光。
潮湿黏腻的空气里伴随着老鼠蟑螂吱吖叫。
烛火通明,炭炉滚烫。
他们掰开我的指甲,剐剥我的皮肉。
我说惠昭媛是个傻子,她什么也不知道。
月光啊月光,求你摸摸我的脸呀,我听见你的呢喃,一遍又一遍呀。
太阳呀太阳,你为什么如此滚烫,熨热着我的回忆,烧灼又烧灼呀。
我多想多想,再见你一面,陪在你身边。
可惜多可惜,昙花一现梁王梦,为何要遇见?
你会不会为我有一点点悲伤。
你能不能再喊我一声,一声就好。
我知道,那日泛着水光的眼不一定有你,但一定是我。
我知道,那个阳光灿烂的午后,是你让我的衣服拢上,我才开始真正活。
可是,我也有点撑不住了。
没错没错,是谢家要谋反,是谢将军的错,惠昭媛真的什么也不知道,我,我只是将军培养的人,什么王爷,什么王爷,我怎么会知道?
你呀你,不要不要,再也不要见我了,一定很丑很丑,记得我就好。
痴男怨女,哪堪生死别离,执念也好,真情也罢,都随风吹颓垣断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