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韩愈的《师说》:师者,传道受业解惑者也。
为我解惑的老师有很多。为我授业的老师也不少。
但真正言传身教,给我“道”之启发的老师,只有两位。
一个是教会我对陌生人友善的张老师——她愿意背着我这个和她没有任何血缘关系,也不会给她带来任何好处的孩子,一路回学校,还愿意陪我在楼梯间坐到天快黑,没有惩罚我的逃课,反而愿意理解我。
一个是教会我对世界和缓的蒋老师——他饱受疾病折磨,甚至明明有比其他老师更高的才华、境界,然而他永远不会因为怀才不遇或者疾病而怨恨这个世界。他的神情大部分时间都是那么和缓,仿佛无论生活给他怎样的苦难和折磨,他都岿然不动。
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
这就是蒋嘉明老师。
那么蒋老师有没有生气的时候呢?
有的。
蒋老师身材比较胖,可能是因为疾病导致行动不便,或者缠绵病榻,无力运动,总之蒋老师抛开气质单论身材,像一个白色发糕。为啥不是大白馒头?因为确实没有馒头那么鼓。(咳咳,希望蒋老师原谅我,毕竟我只是如实描述眼中所见、心中所想。)
蒋老师时常戴着一副薄框眼镜,眉目舒展,不疾不徐地讲课,如春风拂面,让我们底下这些弟子听课时,仿佛刚听菩提老祖讲课的孙悟空,抓耳挠腮,心中喜不自胜。
但也不是所有人都那么尊师重道,喜好学习的。
班上有几个调皮的男生,经常逃课去打游戏——所谓的重点班,也并非所有人都是凭分数进来的,总有一些人,是额外交了钱,买名额进来的。
(说起这事儿,当年我凭借分数考上一中,莫老师还感慨我居然没让我爸花大钱给我读书,很是感慨过一番,搞得我非常无语,像我这样的,难道还需要花钱进学校?若是真考不上,那我就不读那个学校就是。搞特权作弊,用钱去买不应该属于自己的待遇,我是这种人嘛?)
蒋老师一开始只是对这些同学有些皱眉,劝了过几次,后来见他们不听,便叫他们不要干扰其他同学就是。
哪知这些人越来越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