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沈从明又站出来,“启禀陛下,金丝楠木之事,臣从未听李大人提及,那时他正监管西山大坝修建,恐怕是一时分心,故而让手下的人钻了空子。”

“沈大人当真不知?”

谢瑾之面露微笑,直直地看着沈从明,他那带着微笑的淡漠眼神,竟让年过半百的沈从明有一丝胆颤。

沈从明亦凝着他,问道:“谢大人这是何意?”

谢瑾之则不紧不慢地拿出一幅白纸黑字,“这幅名册,还请沈大人过目。”

沈从明接过他手上的名册,拿到手中一看,面色微微颤动。

谢瑾之冷淡道:“这是江南和两江这一年来新入职的官员,其中四之有三在侵入当地官僚,四之有一却在京中,甚至这大殿之上也有沈大人方才提拔的两江之人。”

谢瑾之说着,看向站在角落里的一个监察御史。

沈从明接过名册,冷道;了:“谢大人是说有人借着金丝楠木之事卖爵鬻官?”

谢瑾之淡定回复:“是。”

“且这个人就是以二皇子为首的一党人,包括您沈丞相在内!”邹全站出来接道。

沈从明怒道:“放肆!身为臣下,污蔑皇子,邹全,你可知罪?!”

邹全不慌不忙道:“臣是天子之臣,也是百姓之臣,将徇私枉法之辈揪出,以维护国本国体,是臣之本分,臣不知何错有之?!”

“监察御史金明安的父亲金成是江南大亨,在此次金丝楠木交易中向户部缴出100万两,而后他的儿子便升为监察御史。”

“金明安是何种能力,你我皆知,此人资质平庸,亦无才能,却能升为监察御史,占用朝廷要员之位!若说不是尔等心中操控,有谁信服?!”

沈从明道:“可这与二皇子有何关系?!”

“自然有关系。”御史中丞陆鸣站了出来,“这些都是二皇子与各位土豪大亨勾结的信物。”他拿出一沓信纸,呈给沈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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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从明接过,上面确实是二皇子的笔迹,其中一篇则是二皇子和金成交涉的内容,虽然二人的言语说得十分隐晦婉转,但依然不难看出二皇子向金成索要100万两,而后又承诺只要金成给了这100万两,他便答应提拔其子金明安。

“丞相大人,看明白了吗?”常总管朝他走来,沈从明很不情愿将书信递给常总管,常总管随即将书信呈给皇上。

皇上萧凤鸣看后,沉声道:“确为二皇子笔迹。”

众人看陛下已经论断,知道二皇子一党罪责难逃。

“传朕旨令,二皇子勾结商人和罪臣,罔顾政令,贪腐众多,为人臣则不忠,为人子则不孝,着令缴纳所有贪污银联,削去十年俸禄!”

萧凤鸣顿了顿,又沉声问道:“诸位,可有异处意?”

工部监督官张颂朗站了出来,“皇上,臣有本要奏。”

“说!”

“启禀陛下,臣要说的是三年前江南河道旧案。”

“江南旧案,什么江南旧案?”

张颂朗道:“回陛下,三年前吴县知县苏既明因贪污两江河道的修建银100万两,查处当日即被论处斩,等案子报上来的之后,苏既明已死。臣认为此事十分蹊跷。”

皇上:“有何蹊跷之处?”

张颂明:“启禀陛下,一则是因为此案重大,按照常理来讲,应当报于刑部知晓,刑部复核无异,地方才可定案。但此次地方却未报及,就对其论以处斩之刑。操之过急,反而是有所掩饰。

二则,十八年前,微臣与苏既明是同届考生,臣依然记得,当年探花郎在众人之中最是和善温润,我早年走访吴县,四处赞扬苏知县之德,臣认为以探花郎的德行,不会行此贪污之事,也许其中有不得已的苦衷。”

皇上问道:“这么说,你想为他翻案?可有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