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有一个人一路爬了过来,蜷缩在蒙挚面前不敢抬头。
蒙挚瞅了一眼,随即就在册子上看到了陈喜的备注。
无所事事,好吃懒做,时常殴打妻儿,为了赌博把两个女儿卖去青楼。
见到这一行字,蒙挚眸光一沉,命令道:“抬头”
陈喜照做,可当真的触及蒙挚森冷的目光,他浑身一僵,不禁冷汗浸背。
“今晚看到了什么?”
蒙挚说着,微微弯腰逼近,压迫感十足:“记住,一定要如实回答”
陈喜差点吓尿了,指了指内场,“公…公主…把…把一个贵公子…杀了…”
陈喜话落之际,便是他命绝之时。
“唰!”
“咚!”
内场中没有人看清蒙挚的动作,而外场趴伏的众人只是听到了两个声音。
直到陈喜的头颅滚到一个人面前,那人尖叫着躲避,他们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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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喜的身体闷声倒地,血液从他脖颈滚滚流出。
“铿锵”一声,蒙挚霸气收刀,淡淡开口:“下一个”
空气凝滞,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当朝公主杀害官员之子,这样的画面被他们看到,这预示着什么?
内场的权贵子弟游手好闲不务正业没错,但他们并不蠢。
恰恰相反,名门世家之后,高官家庭长大的孩子从小耳濡目染,当然明白上流阶层的生存之道。
看到了不该看的,结局只有一个。
李老板是冯尚书的心腹,所以他和他的一众属下尽数死在了禁军刀下。
而现场剩下的那些赌客们,他们都有弱点。
外场的怕死,内场的怕给自己的家族惹来麻烦。
所以即便他们亲眼见证了一切,他们也只能彻底忘记,谁都不能再提。
三品尚书和九五之尊孰轻孰重,他们还是拎得清的。
......
回去的路上,墨玖安并没有乘坐马车。
悦焉当然不同意,可最终还是没劝住。
墨玖安虽通情达理,可脾气十分执拗,所以绝大时候连沐辞都管不住她。
悦焉发现,那个烦人的容北书好像可以劝住公主。
虽然他总喜欢缠着公主...
这一点,悦焉很不喜欢。
以往只有她可以亲公主的,他凭什么?
悦焉虽不服气,可他起码还能帮公主治病,能让公主乖乖配合治疗,就凭这些,悦焉可以不针对他。
“想什么呢?”
悦焉的思绪被墨玖安的声音拉了回来。
悦焉如实回答:“我在想如果容北书在,公主就不会在大冬天溜达了”
墨玖安慢慢停下了脚步,转身看向她,食指刮过她琼鼻,故作命令道:“不许向他告状”
悦焉撅着嘴,点了点头。
墨玖安莞尔一笑,继续漫步。
“我只是想透透气,再走一会儿就上去”
见公主妥协,悦焉笑得明媚,步伐都欢快了起来。
“公主不担心陛下接下来要去哪里吗?陛下一怒之下封了全大鄿的赌场,说不定还会一气之下封掉其他地方”
“你以为父皇封赌场是一时兴起?”
悦焉歪了歪头,疑惑道:“不是吗?”
“你觉得赌场是什么地方?”
“赌博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