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可以把一切都告诉你,但不是现在,因为你还没有意识到本宫才是那个最佳人选,你一直说自己不涉党争,可本宫知道,你一直保持中立不是因为你不愿意,而是因为无论选择哪一方,对容长洲皆无益”
墨玖安说的没错。
容长洲的观念太过激进,不为任何一方势力所接受,若不是盛元帝宽厚仁慈,听得进谏言,否则,即使容北书极力斡旋也不足以保下他。
因而,容长洲能稳居三品中书侍郎之位,不止是有容北书的缘故,也是因为盛元帝容得下他。
可太子不一样。
太子和谢衍对容长洲本就持有敌意,如若未来太子登基,谢氏势力就会进一步扩大。
容北书想过归顺太子,可这样做也许能让兄长继续官居高位,可再也无法让他实现理想抱负。
身居高位却只能迎合众臣和皇帝,不得不与这世道同流合污,这对容长洲而言更加痛苦。
三皇子也一样,他背后是左相白卓远,白卓远看似为人圆滑,对盛元帝唯唯诺诺,对同朝官员亲和友善,可容北书又如何看不出左相看似随遇而安的个性下藏着一副什么样的嘴脸。
在今早确定墨玖安真正的企图之前,容北书还真未想过党争还可以有第三人选。
此刻容北书脑海里有太多的疑问,敏锐的直觉告诉他,墨玖安提到三年前很大可能就是和辟鸾阁有关,这也解释了一开始,她为何会知道容北书的秘密,且以此胁迫他的原因。
容北书本想再继续询问,墨玖安却道:“容少卿还是先想一想本宫方才所说的,至于三年前的事,等你想清楚了本宫再告诉你”
容北书剑眉紧凝,缓缓垂下眼眸。
眼下他思绪混乱,的确也需要一点时间想一想。
容北书如此想罢,拱手作揖,可刚一转身,身后却传来公主的呼唤。